饲养。 哑奴一死,他的离人亦开始躁动。 自从并州不知为何发作一次之后,到了宁州便再难控制。 离人是情蛊,只要他冷心冷情,不动念想,便可勉强安稳,但如今这窜入身体里的蛊虫,如一股寒流,竟然打破了离人在体内的平衡。 两道鼓胀而起的脉络纠结,这一次,甚至朝着肩膀的位置蔓延。 是蛊虫在反噬了。 谢流云踉跄地奔进内室之中,跌坐在床边,企图用身上为数不多的内劲将那两道鼓胀的血脉缓和,将两只蛊虫压会手腕的位置去。 可这两只蛊虫完全焦灼在一起,根本控制不住。 那手臂肿胀的,随时像要爆裂开来一样! …… 平王府外,李录和鲁国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那表情里面,全是惊惧。 “我、我没看错吧?一只虫子进了平王殿下的身体?”李录僵着声音说:“白色的!” 鲁国公此时更是寒毛直竖:“你没看错、我、我也看到了!” 他毕竟久在京城,对京城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对当初南桑的事情,以及那位雅音公主的过往也有所耳闻,这会儿脸色煞白,喃喃说道:“宸王哪儿来的那个东西啊……” “那可是南桑蛊……只要被暗算到,绝对没有活路……”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李录也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跟着谢流云,是因为别无选择,现在谢尧出了这么一招,谢流云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那他们呢?! 可是,这件事情,与今日而言,才只是开始。 两人甚至都没从进入谢流云手背上的那只蛊虫的事情上反应过来,南城门那儿的守将就派人疾驰而来,脸色难看地说道:“二位大人不好了!卞南王沉兵在城外了!” “什么?!” 李录和鲁国公同时面色惨白。 李录再不敢耽搁,咬牙说道:“我先去瞧瞧,城外是个什么情况,你且……” 他想说,你去看看殿下,让他拿个主意。 但想起谢流云也和南桑有关系,也和蛊虫有关系,顿时心里怵的厉害,什么都便都说不出来,匆匆忙忙的走了。 鲁国公一人立在平王府门前,花白的胡子一直抖抖嗖嗖,半晌后,一咬牙,招呼一个士兵前去报信,自己直接会国公府去了。 他得立即想个办法,逃离京城才是! …… 南城门下,一个一身黑甲的高壮将军,带着一支队伍,列了阵。 李录站在城楼上,咬牙半晌,朝边上的士兵命令:“问他们想干什么?!” 士兵得了令,朝着城下喊话。 他们站在那里,不进攻,也不应声,只停在那里,气势汹汹。 李录心中预感极为不好。 就在这时,身后又有人前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西门和东门外全部沉了军队列阵,和南门这里一模一样!” 李录脸色死白:“那、那北门?!” 他又赶紧想起,北边是北境,北境他们还有十万大军,现在就在赶来的路上,怎么也不可能连北门都被沉兵! 只要北门还在,那他们现在就是立即扯出京城也是有可能的。 撤出去,回到北境,先保住了性命再图后动! 那士兵却说道:“北门是武安军!我们被包围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