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翻身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套了鞋子朝外走,在走到门前的时候,身形一顿,忽然加快了脚步。 “表哥!” 啪嗒一声,江楼月将门打开,视线直直地扫过去,落到了一个青衣俊美的男子身上,可不就是王渊吗? 王渊此时坐在圈椅里,瞧见她也是笑眯眯的,“小表妹,好久不见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楼月快步上前去,“可去看过父亲的情况了吗?!” “别急别急,我慢慢与你说。”到底是关系到江震的事情,王渊也收了些性子,没有玩笑,而是认真地说道:“我已经去看过了,情况还算稳定。” “我知道算是稳定,宋先生与我说过了。”江楼月皱眉说道:“可是先生说,爹爹——醒不了了,你有办法吗?” “说实话,我也没办法。”王渊叹息了一声,“我虽然学的杂,但正儿八经在那老头身边的时间不长,医术也学的不精,救不醒姑父。” “……” 江楼月闻言,原本含着期待的心,直接往下沉到了底,脸色也开始发白。 谢尧走上前来,安抚道:“楼儿,别担心,我们想办法找千机老人便是。” 王渊不能治,但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江楼月神色略微茫然,喃喃说道:“可是找千机老人哪儿有那么容易?” 王渊说:“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把那老头给你找出来。” “当真?”江楼月一愣,语气有些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是这样的……那个老头吧,有个情人,咱们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放出一点消息去,把那个老头给招来。”王渊含笑,摸着下巴说道:“应该有用。” 江楼月大喜:“你快些说,怎么回事,怎么放出消息去?!” 谢尧挑了挑眉,也是有些意外,问:“是不是和他身上那荷包有关系?” “嗯。”王渊知道江楼月着急,也不卖关子,说道:“我那时候是被那老头子骗过去的,说要教我好些本事,只是云宿山离汾阳太近,我总怕被王家的人碰着了,便要把我拘回家去,所以便窝在山上,从不下去。” “那老头一开始倒是很认真地教了我一点东西,可没过几个月,就原形毕露,话里话外的套问我凝玉床的事情。” “我哪儿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套我的话,我自然也要套他的话,有一次便将话给套出来了,原来那老头以前有个徒弟,是个从外面捡回去的女娃娃,叫做玉休宁。” “两人在山上过了些年月后,玉休宁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看上了那老头。” “老头觉得他年龄都能当玉休宁的爹了,对她的表白避之唯恐不及,还把玉休宁赶下山去了。” “玉休宁也是个烈性子,死活不走,老头没办法,就自己走了。” “后来七七八八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俩也是你追我逃的,就那么过了几年,老头在江湖上的仇家找上了门,恰逢老头避着玉休宁,自己出去了。” “山中就玉休宁一人,不是那仇家对手,然后就出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