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握了握谢尧的手,才转身离开。 到了门前直接上马,一路奔往永州去了。 因为离得不远,江楼月路上基本没停,快马整整一日,到了晚上快子时,终于赶到了永州城。 到此处来,是提前传信通报的,御风轻骑的首领罗十八也早早恭候着,见着江楼月连忙行了礼:“将军!没想到将军来的这么快!” 江楼月说:“总不能一直耽误时间在路上……信你都收到了?” “收到了。”罗十八说道,“将军要找的那两个人,目前在永州城还没见过。” “哪怕是像一点的都没有?”江楼月问。 罗十八说:“没有。” “我们在此处救助难民已经有些日子了,每日接触很多人,的确没有小姐信上描述之人。”顿了顿,罗十八又说:“不过倒是有个人,挺奇怪的。” “什么样的人?” “一个络腮胡子,瞧着年纪不大,功夫了得,问他话也不说,整日里就缩在角落。” “难民太多,也不好查他的底细,属下怕,他会不会是京城方面或者北境三州派来的奸细,所以一直派人紧紧盯着呢。” “哦?”江楼月挑眉,问道:“那他可有什么异常的?” “那倒是没有。”罗十八说:“定了快一个月了,一直是那个样子,每日靠在寺里的树干那儿闭着眼睛,拿吃的也不积极。” “因着他建议咱们联络并州找宸王殿下求救,大小姐挺感激他的,所以吩咐末将照看他。” “每日饭点,末将便派人送水和食物过去,送了他便吃,不送他也不要。” “这么奇怪的人……”江楼月想了想,说:“但我去瞧瞧。” “是!” 罗十八拱了手,往寺庙后面走:“他就在后面的禅院里,如今难民都在此处安顿。” 江楼月一路走过去,因为时辰已晚,难民们早都已经歇息了。 不多时到了禅院里,罗十八说:“就那个人。” 江楼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黑暗之中,树干上靠坐着一人,太黑了,看不清长相。 江楼月开口:“火把。” 罗十八立即递了上去。 江楼月便拿着火把走上前去。 宫五怕那人有什么不对,寸步不离跟在江楼月的身后。 到了树干前,江楼月蹲下身子:“尊驾,怎么不去屋子里歇着?”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朝着江楼月看了过来。 他的眼底布满血丝,眼神有些浑浊,满身脏污而狼狈,完全不见当初在宁州府春香楼初遇时候的英挺飞扬。 但江楼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宁少将。” 那人怔了一下,“江楼月?” 当初在宁州府春香楼,不过一面之缘,但江楼月这张脸,他却是记忆深刻。 只瞧着如今的江楼月和当初亦是完全不同,他竟有些不太确定。 “是我。”江楼月应了一声,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你……你怎得搞成这样?” 谢流云握住了三州守备军前往北境,她一直以为,宁丰城和他父亲早已经死了。 宁丰城头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