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胡子。 络腮胡子一手提着一个少年,另外一只手上,提着被破衣卷住的黄梨木条盒。 那些躁动的难民,也立即被骑兵压制住。 “好汉!”江星月松了一口气,“可否把条盒还给我?!” 那人什么都没说,随手丢出条盒去,江星月稳稳接住。 下一刻,那人带着谢景晗跃了下来,把人交给冲上来的轻骑士兵。 江星月快速把衣服拆开,检查条盒,发现盒子已经破烂不堪,但里面的枪穗却完好无缺。 江星月松了一口大气,感激地道:“多谢好汉!” 等看向谢景晗的时候,江星月的眼神凶狠地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江星月咬牙道:“大壮,你领人把他带回酒楼去,我马上就到!” “是!” 大壮上前接手了谢景晗。 江星月吩咐罗十八盯住此处难民转移出城的事情,快马回到酒楼,先将条盒仔细地擦拭干净,又将亮银枪的枪穗认真整理过。 那条盒本来就是木制的,并不那么结实,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已经惨不忍睹,上面的亮银枪雕刻都看不清楚了。 江星月愤怒不能自抑。 她用最轻的力道把木盒和枪穗重新收好,大步就朝着谢景晗那个房间走去。 啪! 门因为江星月的大力推开,撞击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谢景晗被五花大绑,丢在地面上,此时朝着江星月露出一个傻笑:“姐姐。” “姐你个头!”江星月骂道:“你这个浑小子——” 谢景晗笑嘻嘻地:“姐姐。” 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他不会说别的一样。 “别装了,你根本不傻!”江星月大步上前,一把提起谢景晗的衣领:“以为我是蠢货不成?你方才喊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好心好意带三千轻骑护送你去找大夫,你装傻蒙骗我也就罢了,还偷我爹爹给我娘亲准备的礼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 谢景晗默默垂下眼帘,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 他就那么静默着,也不说话,也不看江星月。 江星月把人提起来,喝道:“你想逃跑?你想跑到哪儿去?!” 谢景晗依然不说话。 江星月瞪了他一阵子,随手把人丢了下去,“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但我爹爹让我护送你去汾阳,我就不能半路把人给丢了,你给我安分一点,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话音落,江星月转身就走,并丢下一句吩咐:“大壮,你从今天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人要是再丢了,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是!” 大壮应了一声,接下来的日子,大壮一点也不敢大意,把谢景晗盯得死死的,真的是寸步不离,吃饭如厕都是。 江星月出城去询问难民安顿的事情。 寺庙很空,和罗十八说的一样,安顿难民的确方便。 江星月转了一圈,安了心,问道:“今天那个人呢?” 罗十八说:“那儿。” 江星月看过去,那人靠着一根柱子,任由雨丝落在身上,浑身湿透,毫无反应。 罗十八说:“方才派粥的时候他也没来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