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江星月脸色复杂地看着江震,“我来京城,原本是想帮爹爹一些忙的,但进京之后一直缠在睿王的事情上,根本没帮爹爹做些什么,现在爹爹又要我走。” “不是要你走,是要你去办要紧事。”江震微微地笑着,拍了拍江星月的肩膀,说道:“京城这里的老奸巨猾们,哪里是爹爹的对手?爹爹和他们斗智高兴着呢,你呢,就把睿王带出京城去。” 江震又说:“睿王这样是被人下了毒,你应该知道,刘御史只是替人办事,幕后的人,爹若猜得不错,八成是龙椅上那位。” “咱们这位新皇上,变了不止一点点呢,他对睿王有杀心,睿王留在京中,就有躲不开的无数明枪暗箭,所以星儿,你得把他带走,带到你妹妹那里去。” 看病治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障安全。 “……”江星月静默片刻,迟疑地说:“那、我就走?” “走吧,今晚就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让你护叔叔护送你出城。”江震认真地说道:“带着御风轻骑,路上不要停留,一路到汾阳去。” “要走的这么急吗?” 江震说:“睿王的情况不稳定,越早见到宋先生越好啊。” “……” 江星月又是片刻静默,才说:“那好吧。” 她朝后撤了半步,冲江震拱手,深深地揖了一礼:“爹爹你要保重,等女儿把睿王安顿好了,再来京中襄助爹爹。” “行!”江震又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哈哈笑道:“爹等着你!” 江星月点点头,便转身要走。 江震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把江星月叫住,“等一下。” “怎么了?”江星月回过头去,见江震转身进了书房里间。 片刻后,江震拿了一个木制的长条盒出来,交给了江星月。 那盒子是黄梨木做的,很是朴素,盒子上面雕刻着一杆长枪。 江星月认得那图案,是父亲的亮银枪。 “这是……”江星月有些诧异。 “里面是个小物件,给你娘的。”江震笑着说道,“回去汾阳,把此物拿给你娘。” “原来是给娘亲的礼物。”江星月笑了起来,“行,女儿一定亲手交给娘亲,向娘亲表达爹爹的思念之情,哈哈。” “油嘴滑舌,快滚蛋!” 江震佯怒,冷喝了一声。 江星月笑着跑了出去,一路往自己的摘星楼去了。 江震站在窗前,视线一直追随江星月的背影,等她下了回廊不见,才把视线收回。 …… 江星月回到摘星楼后立即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给的黄梨木长盒用包袱布裹了好几层,想着,这可是爹爹给娘亲带的东西,可别给弄坏了。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江星月没回头,交代道:“大壮,你去吩咐厨房的王婶今晚不要休息了,做些栗子糕,明日也好带着。” 她咕哝着:“谢景晗那厮爱吃的很,没有栗子糕不吃饭,还只吃王婶做的,咱们要是离开京城,没了栗子糕,他不得饿死?吩咐多做点儿,咱们路上带着啊!” 身后没有应声。 江星月收拾东西的手一停,转过头去—— 却是谢景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