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因为江楼月带走了一万多的骑兵,此处营中倒是空了好多。 夜风刮过,营地里那火盆上的火苗噗噗作响,火苗光影之中,似乎有人影忽闪而过。 片刻后,忽然有人大喊出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岳长庚喝道:“快救火!” 士兵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取水救火。 可是,如今天气干燥,今夜正好有风,那火势不但扑不灭,还在眨眼功夫绵延了好几个帐篷。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几个帐篷都是存放粮草的帐篷啊!” 什么?! 粮草是军队命脉,一旦出问题,战力再强的军队也支撑不住,更何况此时那火势有朝着全营帐篷蔓延的趋势。 霎时间营中士兵全乱做一团。 就在这时,山下的俘虏营之中响起了震天的喝声。 那些手无寸铁的俘虏,冲出了帐篷来,朝着守卫在营地里的武安军一拥而上。 …… 秦州城北山坳之中,停着一队黑甲军。 魁伟高大的肃将军拿着瞭望镜看着远处,看过之后,又交给了身边的萧冀。 “世子,您真的觉得小公子能办到?两营虽然只有一万骑兵,但江楼月的步兵也在那里驻扎,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火烧粮草——”实在是一个很有难度的事情。 萧冀淡淡说道:“别忘了,江楼月营中的消息,可一直是他传给我们的,这调虎离山之计,也是他想出来的。” 而此时,江楼月的确已经带着骑兵奔赴江州去了。 萧冀又说:“你不要总觉得青贤是个小孩子,便小看了他。” 信阳神童,可不是虚有其表。 肃将军心中疑虑渐渐消失,“不错,咱们这个位置距离秦州大营不到半个时辰,现在江楼月都离开了,营中只有不到一万骑兵,只要小公子发出信号来,咱们一定可以把秦州大营抢回来!” “嗯。”萧冀点头。 夜幕之下,萧冀一身黑甲,合着夜风,整个人英武傲然。 萧冀冷声说道:“臭丫头,总要叫她知道,这信阳到底是谁的地盘!” 他自小在信阳长大,此处的一草一木,他多么熟悉。 江楼月一个外来者,占住了信阳居然还想把他堵在信阳的贫瘠三州之内,何其可笑?! 他蜗居了这么久,养精蓄锐,冷眼看着江楼月来回折腾,不与她为难,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一旦他拿到秦州大营的掌控权,振臂一呼,那八万俘虏立即就成了可用的战斗力。 他要剿了江楼月所谓的骑兵武安军,还要亲自押着那个臭丫头上京城去问罪!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天际忽然浓烟阵阵翻滚而起,似是着了火,而且火势极大。 肃将军振奋道:“小公子办到了!” 萧冀面无表情地冷声下令:“出发!” “喝——” 萧冀翻身上马,一骑绝尘,直奔秦州营房。 马蹄声轰隆巨响,溅起无数尘土。 一队黑甲军顺着着偏僻的山坳小道朝着秦州大营奔赴而去。 可就在奔到山坳出口的时候,山坡上忽然滚下无数巨石和圆木来—— 萧冀用力勒住马缰,惊怒交加地看着不远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