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淡淡笑道:“看你那样子,没打过仗一样。” “我是没打过啊!”江承庆笑嘻嘻地说道:“这些年都是小打小闹,正儿八经没怎么上过战场,将军,你快说说,信阳怎么打?”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江楼月淡淡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这……这不没说吗?”江承庆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 但瞧见小琴把江楼月迎进了帐篷里面去,又摸了摸鼻子没追上去,方才他好像听到罗风和小琴说将军没吃几口东西。 他还是别去打扰了。 江楼月回来的时候,饭菜还温着。 她又吃了些许东西,把肚子填饱,还喝了点儿汤。 小琴过来收东西,低声说道:“小姐,要是暂时没有军务,不如休息一会儿?” “不了。”江楼月说,“这儿在云宿山附近,我想上去瞧瞧。” 云宿山和孤山相连,把信阳和汾阳两地给隔开了。 她想看看地形地势,制定最恰当的作战计划。 小琴只得说:“那好,奴婢陪小姐去。” 江楼月笑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们回来可能就要启程。” 最近这八日,小琴可是吃尽了苦头,不眠不休,现在满脸憔悴。 江楼月可是很懂得心疼自己身边人的。 出了帐篷,江楼月招呼江承庆来,“点几个人,跟我上一趟云宿山。” “是!” 江承庆在正事上,那绝对是一本正经,立即便点了一队人跟上江楼月。 他们骑马到了那破旧吊桥处,又步行朝着山上走。 江承庆一边走一边问:“将军,这地方你来过吗?怎么瞧着轻车熟路的。” “一年多前来过吧。”江楼月微蹙着眉头,看着周围杂草存生,颇有感触。 当时离开的时候,千机老人已经不在了,如今看着这情况,想必也没回来。 那老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楼月默默垂了垂眼眸,心底也不过这么一想,便把这点小事抛之脑后,毕竟,她上山来不是为了怀旧。 江承庆“哦”了一声,便没多问,走在前面,带着几个亲兵劈开杂草,拨拉出一条路来。 江楼月上次来云宿山,是为谢尧治病。 山上也只待过那破道观,还去过密林通道和寒潭,别的地方却是没去过的。 这次上山是为勘探地形,因此看的十分仔细。 云宿山峰岭峻秀,但山势比孤山要低缓一点,两山之间是一条山坳,山坳中有一条河。 这条河贯穿整个信阳五州,是信阳水脉之所在。 前世张相拥立谢景晗为睿帝,便和信阳侯联合一处,遥望京师。 江楼月为谢流云追剿他们。 张相奸诈,避不应战,两方人马竟然对峙了数月有余。 军中也开始粮草吃紧,士气涣散。 就在那种焦灼的时刻,谢流云派人送来密旨,在河水之中做手脚。 来人还带了许多的药粉,说是特制的软骨之药,可使人浑身无力,但不会伤及身体。 到时候信阳士兵饮下这些水,必定毫无战斗力,他们再强攻,胜算会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