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露出复杂古怪地表情来:“我弟弟……我没弟弟……我没有!” “你以为疯了就一了百了了吗?”常喜冷笑,一抬手,后面的小太监捧着一只木盒送了上来,距离这么远,依然能闻到那木盒之中散发出的恶臭。 砰! 木盒丢到了云妃面前。 常喜一字字说道:“这就是你那好弟弟,凌迟三千刀,一刀没有少,这里,全是他的血肉,我给你保存的很好,就等着这一日,亲自来送给你!” 盒子掉下去的时候摔成了两半,里面早已经腐烂的骨肉,撒的满地都是,有好多还溅到了云妃的身上。 她茫然地看着那些散发着恶臭的骨肉,眼睛里的泪水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 即便如今疯了,有些事情她却依然刻骨铭心,依然有所反应。 可常喜看着她,却只觉得恶心。 就是这个女人,被皇上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女人,一直不露痕迹的给皇上下毒,在关键时刻,还给了皇上最深最重的一刀。 要不是气急攻心,皇上本不该去的那么早。 都是这个女人! “来人。”常喜阴声道:“赐白绫。” …… 千机之毒,毒性猛烈。 即便服下半粒解药,江楼月依然昏沉了整整五日。 醒来的时候,她茫然看着床帐的帐顶,许久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以至于,守在床榻不远处的水家姐妹甚至没发现她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支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身来。 “郡主!”水云惊呼一声,满脸喜色。 她扶着江楼月,给江楼月的腰后垫了个靠枕:“水若,去找宋先生来,快——” 片刻后,宋先生到了。 千机之毒凶猛,江楼月服下的又是半颗解药,性命虽然无碍,但身体状况却不太好。 宋先生仔细的检查了她的脉搏,花白的眉毛拧了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江楼月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宋先生便也沉默些许,依着自己诊脉的结果配药,暂且为她调理身子,又吩咐水家姐妹准备点清淡的饮食。 之后,宋先生便退了出去。 水家姐妹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胡乱开口。 片刻后,罗风和宫五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两个人站在屏风之外,激动不已。 罗风低喊:“将军!你醒了?” 宫五也大大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千机毕竟不是一般的毒药,这几日他们都吓坏了。 床榻上,江楼月终于开了口:“他呢?” 她的声音,因为长久的昏迷和毒性所致,嘶哑而无力,像是砂砾一样。 这个“他”,两人都很清楚是谁。 那一夜生离,他们二人就在窗外侯着,亲眼见证。 如今……江楼月醒来的第一句话,却依然是问殿下。 明明是死生契阔的一对恋人,却非要被硬生生地拆散了去。 宫五和罗风两人心头都是一缩。 宫五赶忙说道:“殿下去卞南就藩了——” “就藩……”江楼月默默重复着,静了片刻,又问:“我怎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