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的确十分蹊跷,还有待查证,但傅将军袭击帅帐,还说什么为保护帅帐安全,实在是荒谬,如此处置十分妥当,侯爷英明!” 他如今几乎说得上是军中将领的领头人,此话一出,立即带起一大片“侯爷英明”之声。 “武安侯、武安侯——”傅南擎惊声怪叫:“本将军不要入京,本将军是来打柔然人的,本将军不回去——” 他领了皇帝密旨,却中道折返,一件事情都没办好,回去不是死路一条吗?! 但武安侯早已厌烦,懒得与他多说。 江护亦明白武安侯的心思,抬手示意,下面的人堵住了傅南擎的嘴巴,急速拖走了。 今晚的这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各个将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武安侯坐在中军帐内,看着立于不远处的谢尧,神色深沉而复杂:“你准备的信?” 谢尧正要说话,帐帘却忽然被人掀了起来。 一晚上都没露面的江楼月迈步走了进来:“爹——女儿见过爹爹!” 武安侯看着她,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更加复杂。 江楼月说:“女儿今日在营中发现了细作。” 武安侯面色未变:“哦?细作不就是傅家兄妹吗?” 女儿也是来说这件事情的? 他记得,江楼月似乎就懂得柔然文字。 不但认得,还写的极好。 以她的能耐,伪造一个什么柔然二王子的印信,似乎易如反掌。 所以,今夜这一出,是女儿和谢尧联手,为傅南擎摆的一出龙门阵? “不是。”江楼月上前,说道:“给爹爹看一样东西。” 她说着,将一块磐龙玉佩送到了武安侯的面前去,“我找到了这个。” 武安侯只一看,神色大变:“平王的玉佩,在何处找到的?” “说来爹爹可能不信……”江楼月顿了顿,“玉佩是傅南香那儿找到的,那夜我们在城中,发现傅南香与柔然公主辛罗依见面,后来追到千问山山口,殿下的人抓到了辛罗依……” 当即,江楼月把事情前前后后全部告知武安侯。 包括云离。 包括那面甲将军就是于寿。 包括秦朝云,以及拿下他的整个过程。 “傅家兄妹通的是谢流云,而那谢流云就在柔然军营之中,当初的二龙出水之阵,就是他的手笔。”江楼月一字字说道:“还有秦朝云,他说自己是于寿的师弟,其余的,半个字都不交代。” 江楼月又说:“想来,是谢流云想要东山再起,所以伙同柔然人和傅家兄妹,才有了今晚这一出兵变的把戏。” 武安侯惊怒交集,半晌才说:“岂有此理!” 他本以为,傅南擎只是不满自己在营中的待遇,所以奋起反抗,谁知竟然真的通敌! 还有那个秦朝云—— 武安侯对他期望甚高,谁知竟也是细作贼子! 江楼月说:“爹先不要生气,如今我们知道了一切,仔细应对就是。” 武安侯闭上了眼睛,气的周身衣袍鼓胀,他此生最恨逆反之心,通敌背叛之人。 他咬牙说道:“真是后悔,没有将那傅南擎直接就地正法!” 谢尧说道:“其实……他怎么都是死,不死在侯爷的手上倒好,免得再惹皇上猜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