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耐在此时保的住自己?! “三军只有一个主帅,军令如山,二位在营中这么多年,就不懂得‘军令’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武安侯那目光又冷又沉,仿佛如千斤重锤砸下。 “来人——”武安侯忽然喝道:“周扶山玩忽职守,罔顾军令,推出辕门砍了!” 江承乾立即拖着那周扶山往外走。 周扶山喊道:“侯爷饶命、饶命,末将知错了——守城还需要末将的神弓营、侯爷——” 他的喊叫声在此时戛然而止,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脑袋和身体便分家,鲜血撒在了辕门前的枯草地上。 隆冬的寒风刮过,那血迹很快凝固成冰。 此时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照在那摊血迹之上,折射出无数冷光,射进了辕门之前所有将领的心头。 尤其是那些傅南擎所带的将领。 军令,绝不是闹着玩的。 空气安静而压抑。 武安侯缓步朝着傅南擎走过去,面无表情:“傅将军,你身为先锋大将,在军中拉帮结派,罪加一等!” “武安——元帅!”傅南擎僵硬地说:“末将是一片好心,纯粹就是见神弓营的士兵弓箭陈旧,所以想为他们换些军备,仅此而已,末将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侯爷明鉴!” “军备何时维修何时换新,自有军需官管着,何须将军亲自过问?”武安侯冷笑:“出征多月,傅将军的心思本侯一清二楚,到了此时,何必多做解释?” 傅南擎瞪着武安侯,眼尾的余光不受控制的扫过枯草上的那摊血迹,忽然背脊发冷,这武安侯,难不成想杀了他? 傅南擎心中畏惧,脸上亦越发僵硬:“本将军能有什么心思?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襄助侯爷抵御柔然人罢了!” 他应对不了武安侯,立即就搬出了皇帝。 “皇上让你拉帮结派?皇上让你把守城的弓箭手临时调走?!” 江楼月忍无可忍:“你是皇上亲自封的先锋大将襄助元帅,可是到达泸州战场之后,你做过一件先锋大将该作的事情吗?你这个挂名先锋——” “本将军是受了伤——”傅南擎强词夺理。 江楼月冷笑道:“八十杖而已,傅将军的八十杖比本将军挨的可早,怎么本将军都生龙活虎了,傅将军竟然还没好吗?你分明是畏缩怕死!” 傅南擎身上有皇帝的圣旨,武安侯是动不得他的,所以今日杀周扶山正视听。 既然不能杀,江楼月自然要把玩忽职守,拉帮结派,畏缩怕死等等罪名让他坐实。 今日刚打胜仗,士气正好,在此时让傅南擎坐实这些罪名,武安侯的威望重建,便连傅南擎手底下那些将领,以后在营中也会极不好过! 此时她话音一落,周边的将领们视线相互交汇,看向那傅南擎所带十八将的时候,眼神已经充满鄙夷。 此来泸州守城对抗柔然人,一直是守备军出力,傅南擎的这些人根本没动弹过,几个月空口白舌吃军饷,竟还背后拖后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