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一种酒的酒劲都是不同的,她万一再喝醉怎么办?而且婢女都被谢尧给责罚了,想必不会给她送酒来。 江楼月脑子里一团乱麻。 对了! 她忽然灵机一动,药酒! 宋先生就有。 而且给她换药的时候,会带来。 江楼月吸了口气,定下心思等着。 晚上,宋先生照常来给她换药,江楼月出其不意,把那药酒给顺了。 药酒还剩一半。 这个药酒,洗伤口用,她以前是喝过的,烈的很,她当时喝了一壶,直接醉了一天,如今,她得办事,得少喝一点。 她喝了一口,脸瞬间拧成了一团,怕效果不够,又多喝了一口,但第三口是怎么也不敢喝了。 怕喝醉,也是实在难以下咽。 她静静等着,不一会儿之后,果然酒气开始上泛,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开始发晕,屋内的摆设在她面前都飞来飞去的。 江楼月半靠着床柱,强打精神,揉了揉眼睛,屋内的摆设又都安分地回到了远处。 江楼月笑,成了。 现在,只等谢尧来了。 但……她等了一整晚,等的酒气都过去了,谢尧竟然没来! 他不是每晚都来看她吗,为什么昨晚没来? 江楼月呆呆地坐在床上,所以……他昨晚是有事,直接没回这里来,还是不想来看她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 江楼月有些茫然的让她们摆弄,茫然地喝粥吃药。 等婢女退下后,她看着自己枕头边上还剩下几口的药酒,忽然倔强起来,拿起来全灌了下去。 宋先生说,谢尧很担心她的,那就肯定不会丢下她自己走了。 他应当是有事。 她行动不便,只能等他来了。 她就那么半睡半醒地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天又黑了,酒劲上泛,她眼前的桌子椅子飘出一层又一层地涟漪来。 外面有说话声响起。 是谢尧吗? 江楼月用力瞧了瞧脑袋,希望自己精神一点,可这一敲,人反倒更昏沉了。 “哎……”江楼月叹了口气,他怎么还不进来? 她等了没多少时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来,略有些艰难地朝外挪出去。 打开门后,她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前,都穿着深色衣服,脸上却是五官都糊在一起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小姐!”左边的人喊了一声,是莫宇的声音,“您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 “我不去……”江楼月摇了摇头,朝着右边的人靠了过去。 她本能以为,那个人就是谢尧。 那人见她脚步踉跄,赶紧扶了她一把。 江楼月顺势握住他的手臂,出其不意紧紧抱着他的腰:“你、你昨晚怎么没来看我……” 一旁的莫宇瞪的眼睛都快掉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而被她抱住的蔡威,更是直接僵硬成了一块石雕,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既不能推开,也不敢扶她,只觉身后有气劲浮动,蔡威立即双手高举过头,表示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 “你身上……”江楼月轻轻嗅了嗅:“不好闻……不是玫瑰,是脂粉……好啊,你昨晚没来看我,是不是去找别的狐狸精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