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住,软软的昏了过去。 一道浑厚的掌风劈了过来,将江楼月身边杖责的二人直接震开。 谢尧的下半边脸带着半边金色面具,只露出双眸,冷冷地看着武安侯和傅南擎,狭长的眼眸之中,明明瞧着深邃无波,却又似带着地狱而来的凛冽之火,“发生了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武安侯看着忽然赶到的谢尧,竟是重重松了口气,“宸王。” “她杀了我手下的胡八重,只让她军杖八十,便宜她了!”傅南擎面不改色:“如今杖刑还没结束,怎么,宸王殿下也要来护短?” “杖八十。”谢尧默念着这三个字,再看此时江楼月破烂布偶一样的瘫在那儿,浑身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心疼连着暴怒直冲脑门。 她那么温软柔弱的身子,八十杖怎么受得了? “公子,小姐昏死过去了。”一旁检查了江楼月情况的蔡威急忙说。 谢尧快速俯身,脱下披风盖在江楼月的背上,一手扶着她的脖子,一手勾着她的腿弯,抱孩子一样的将她抱了起来。 他很小心很小心,深怕弄疼了她。 可江楼月早就昏死过去了,惨白的小脸上全是汗水,软软的枕在他肩上。 “站住!”傅南擎站起身来,喝道:“只打了七十杖杖,还差十杖——” 谢尧袍袖挥摆之间,带着罡气的掌力直接朝着傅南擎的面门劈了过去,甭石碎玉之势,劈的傅南擎连连后退,朝后翻了个跟头,才勉强站稳脚跟,就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 傅南擎顿时面色僵硬地喝道:“岂有此理——来人!” 霎时间,武安侯身边的江护父子带的人,和谢尧身边的蔡威带的人全部武器出鞘,把这一方地方堵得水泄不通,气氛在此剑拔弩张起来。 傅南擎虎目只一扫周围情况,忽然嘲讽的笑了一声,“三军元帅,不过如此。” 说完,他呸的朝了武安侯地面上啐了一口。 “半个时辰后,中军帐议。” 就在这时,响起了已经走远的谢尧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雄浑内力,传遍大营每一个角落。 还议? 傅南擎眯了眯眼,胡八重死于江楼月手,众目睽睽,有何可议? 今日这事,他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算不能把江楼月怎么样,但这件事情之后,武安侯在军中的多年威望已经开始动摇。 这是一个口子。 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傅南擎心中冷笑,议就议! …… 他抱着江楼月快步往回走,从此处到营帐短短几步距离,此时竟然变得这么长。 将她往床榻上放的时候,扯疼了伤口。 江楼月有片刻醒神,她的视线模糊,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半张侧脸,那脸线条完美,下面半边却戴了面具。 江楼月半抬着头,哑声说:“你为什么戴面具……好丑的面具啊……” “……”谢尧沉默了一下,示意宋先生上前。 江楼月却是疼的糊涂了,只觉得那面具碍眼的很,费力的抬了抬手要去摘。 可是七十杖早已打的她身体破碎,没有力气,手才刚一抬,就重重朝着行军榻掉了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