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侯爷吉人天相,肯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皇帝冷冷看着那官道上的长蛇,许久都没有说话,转身:“起驾回宫。” …… 行军路上,江楼月和罗风跟在武安侯后面,一路沉默。 谢尧也策马在不远处,或许是因为无聊,傅南擎驱马到了谢尧跟前去,两人一来一往不知道说着什么。 江楼月眼神不受控制地朝谢尧身上扫。 他今日少见的也穿了黑色软甲,端坐马上的动作显得身姿挺拔,而出尘的容颜却又带着三分俊逸,矛盾的组合,独特的气质,从一群武将之中脱颖而出。 而且他胯下那匹马,江楼月是认得的。 通体赤红,马脖子上还带着红色的项圈,和曾经送给她的这匹雪月是同一个品种,前世谢尧曾半开玩笑与她说过,这马是一对的,他们也是一对的,骑着这两匹马正好。 他不是很厌烦不想看到她吗? 怎么还骑这匹马出来? 谢尧抬眸,视线不经意朝这边一瞥。 江楼月赶紧回神,假装与身旁王泽说话。 谢尧瞥了一眼,便又收回视线。 江楼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回头回的快,他应该是没发现自己偷看他才是,不过瞧着他方才那模样,眼底发青,好像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可转念一想,如今他睡不睡的好,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江楼月深吸了口气,在马背上坐的更稳,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傅南擎是鲁国公和原来的嫡妻所生的儿子,如今在京畿大营很有声望,这次出征,带的将领又全是傅南擎手底下的将领,就怕他们这一仗会十分难打,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是。 …… 另外一边,傅南擎与谢尧闲聊了两句,见谢尧态度冷漠,倒也没有多说,淡淡一笑驱马离开了。 行军百里之后,天色渐晚,武安侯下令安营休息。 这个时候,傅南擎手底下的将领才有机会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知傅南擎。 胡八重的伤已经做过包扎,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臭丫头!我一定要杀了她!”他的嘴受伤严重,说话的时候甚至漏风,刚说完就痛的嘶了一声。 傅南擎沉沉看着她:“她一个丫头,就能把你搞成这样?” “她忽然偷袭,末将也是一时不查——”胡八重连忙解释,赶紧看了身边的胡九英一眼。 胡九英说:“那郡主本事是有几分的,跋扈也是真的,看来他们父女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哼。”傅南擎冷笑一声,“武安侯害得我父亲终身残废,这笔账,这一次好好和他清算的。” 他是鲁国公和嫡妻所生的儿子,虽说母亲去世之后鲁国公又娶了云湘公主,但云湘公主只生了两个女儿,鲁国公对傅南擎这个儿子也是相当的不错,一心栽培,在傅静出事之前,本来已经拟定折子要请皇帝立傅南擎为国公府世子。 鲁国公被武安侯踩断手脚的时候,傅南擎正好出了公差,回来的时候便是出征之际。 昨夜他连夜回家见了父亲,看着父亲那满脸风霜,泪水纵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傅南擎对侯府的恨意暴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