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谢尧身边如今唯一说得上话的人,还是原本那种态度,没有改变过。 谢尧唇线紧抿,不说话。 金伯叹息一声,“是因为今日见了郡主吗?” 空气,似乎骤然冻住了。 莫宇也僵了僵,不可思议地看向金伯,早与他说了,郡主现在是不能提的,怎的还说? 但金伯到底是金伯,自小伺候在谢尧身边的人,谢尧待他终究是不同,即便周身冷硬,却并未追责,只是也不回他的话,而是冷冷问道:“宫中现在怎么样?” 金伯倒是也知趣,没有追着不放,回答道:“如今招了兵部的人一直在商议呢,无非也就是说从哪里调兵遣将的事情,虽然战事紧张,但咱们这位皇上还是没忘了要控制兵权,这不,武安侯的意思是从泸州八百里之外的晋西边境调兵过来,但皇上似乎不愿。” 谢尧冷笑:“晋西的守将都是武安侯的旧部,会把他们调给武安侯才怪!” “是啊,皇上说,晋西的边防也很要紧,调走兵马怕晋西之外的蛮族又要犯边,这样庆国岂不是处处边患,以此拒绝了武安侯。”金伯淡淡说道:“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打算调京畿大营的将领,然后再沿路联合地方守备军。” 金伯又说:“京畿大营能调动的有十万兵马,如果联合地方守备军,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了。” “乌合之众。” 地方的那些守备军,多少年不操练,那里是柔然人的对手? “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也是给了咱们机会。” “公子的意思是……” “掌握了兵权,再掌握民心,便能大势所趋。”谢尧声线十分冰冷,衣枚随着夜风起舞翻飞:“筹谋多年,在此一举。” 金伯呆住,又惊又喜:“公子!您终于想通了!” 半年前,谢尧曾明确表态,为了江楼月,因着侯府的立场,一再退让,甚至想退回卞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怎么行? 以谢尧敏感的身份,不争既是等死,但当时谢尧态度坚决,便是金伯动了些手脚,都受到了谢尧严厉的责罚,金伯只能自己暗暗关注京中所有动向。 他还以为,自己要想尽办法才能劝服谢尧,没想到如今谢尧竟然自己想通了? 谢尧缓缓回头,狭长的眼眸之中冷芒迸射:“我应有之物,难道不该?” “该。”金伯喜极:“应该的,这皇位原本就该是公子的,是当今的皇上耍了手段夺了去,公子早该如此!” “准备一道折子,此次出征柔然,本王要监军之职。” “老奴明白。” “另外……原本宋先生调配的那些药呢?” “药……”金伯看着谢尧,“公子的意思是……” 谢尧声音低而缓:“咱们这位皇上,该补补了。” 金伯心里咯噔一下,“交给……云妃吗?就怕云妃不乐意。”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谢尧冷笑,“不乐意,李云廷,谢景晗,以及她肚子里的孽种全得死。” “是……”金伯应了一声,看着这样的谢尧,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