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吗? 以后他们也要这样相见也如不见了吗? 江楼月的心里忽然一痛。 “月姐姐!”不远处,传来谢景晗的声音,他很快跑到了海棠花丛之前,“方才好像瞧见了谢尧过去,你见到了没有?” 江楼月点点头:“嗯。” 她不想多说这件事情,便问:“皇上和我爹的事情说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养心殿的门一直关着,父皇还传了兵部尚书来……”说起这件事情,谢景晗深吸了口气:“北境打仗了,我也是才知道的,父皇最近每日忧心,睡都睡不好。” 说着说着,谢景晗又忽然抬眸,满脸笑意:“不过如今侯爷回来就好了,侯爷可是咱们大庆的铁血战神,光他的名号就能让柔然人闻风丧胆……这次你们要去北境,我也跟着过去。” 谢景晗一直拉着江楼月说话。 而江楼月却是偶尔回应,除非必要,再也不开口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皇帝派了常喜来找他们。 江楼月也是浑浑噩噩,状态不怎么好。 好在皇帝的所有心事都在战事已经接见王泽上,没有过多的眼神分给她。 之后,皇帝留了武安侯在宫中用膳,并传召兵部如今可堪用的将领前来,连夜商议出征事宜。 武安侯瞧她状态实在不好,便分身出来,“为父还不知道要在宫中多久,你表哥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楼儿,还得你好好招待。” “行。”江楼月强打精神,递给武安侯一个安心的表情。 离开养心殿后,江楼月和王泽往正德门走。 一路上,江楼月笑着说:“表哥先随我回侯府吧,等今日稍微安顿一下,明日再好好给表哥接风洗尘。” “好。”王泽应了一声,说话的功夫,两人到了宫门前。 意外的是,谢尧此时就在宫门前。 宫门前的马桩上,拴着云中雪月,谢尧此时就在那白马的前面,双手负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泽低声说:“我去那边等表妹。” “嗯。” 江楼月点点头,经过这一阵子的失意,她已经渐渐平静,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谢尧,或者说,她别无选择,如今只能这样来面对。 她缓缓走上前去,唇瓣蠕动半晌,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他就在那儿,她自然不可能越过他直接上马离去。 至少现在她做不到。 却在这时,谢尧转过身来,声线冰冷而无情:“记不记得,这匹马还是我送你的。” 江楼月默了默,她不知道谢尧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说:“这是宝马……如果殿下想要回去,那便还给殿下。” “还我?”谢尧冷笑:“怎么还?别人用过的东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 “……” 江楼月忍着心里的疼痛,终于抬头,对上了谢尧的眼睛:“那便他日寻了宝马还给殿下。” 谢尧神色沉沉地看着她:“你还是这么喜欢银货两讫,觉得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还是不是?”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还的清,但只要活着,欠下了,用心地去做点什么,总好过冷眼旁观,不知忏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