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老人几乎气炸,跺着脚走了。 窗棱也掉了下来,江楼月稳稳将它握住,拿了一旁的木支楞支好,回过头,就那么站的远远地和谢尧说话:“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 最近这段时间谢尧一直昏昏沉沉,没有彻底醒过,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如今醒了,江楼月自然是要好好安排一下的。 谢尧沉默着没说话。 江楼月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如今病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口,等我去问问前辈……” 说着,江楼月便要转身离开。 谢尧轻叹了口气,歪到床榻上去了,因为是朝着床内侧歪,所以便背对着江楼月,江楼月瞧着,以为他是有什么不适了。 “你怎么了?!”江楼月紧张不已,想过去看看他,却又迟疑了一下,朝外唤道:“莫言——” 莫言很快到了房间内,“小姐,有什么事?” “你快去看看殿下,他忽然倒了下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我去叫那老头来!”江楼月快速吩咐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莫言也不敢大意,赶紧就靠向床边去,正要查看,谢尧却邹然回头,清冷的没有温度的眸光扫了过来,冻的莫言微微一滞。 “公子……”莫言默了默,“您、您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我好着,你出去吧。” “是!” 莫言自然是希望谢尧平安无事的,此时二话不说便要离开,谢尧忽然又叫住他:“回来,你去山下……” 那方江楼月跑到千机老人房前砸门,“前辈,麻烦您去看看,他状态很不好、前辈!” “你都威胁老夫,还来找老夫做什么?老夫才不去,状态不好就不好,反正又死不了。”千机老人冷飕飕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江楼月没了辙,“我与您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我每天都出去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然后我道歉就完了?臭丫头,用得着老夫的时候好声好气,等用不着老夫的时候就威胁……老夫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你们!” “……”江楼月暗忖还不是你一开始耍破皮无赖乱说话,这不是被逼急了才动粗? 但此时当真也是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说:“以前是晚辈的不是,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让这事儿过去吧,您那荷包晚辈保护的很好,晚辈答应您,只要您为他治好了病,晚辈立马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要是那荷包上断了一根丝线,你就把我拆了——” “老夫可不是什么宰相,老夫是小心眼,记仇的很。” “……”江楼月又是一默,眼见软的不行,便又想硬着威胁,可若隔一会儿便威胁一次,这老头会不会彻底翻脸真的不治了? 屋内又响起老头的声音来:“老夫要睡觉了,要脱衣服,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巴在门口看着像什么样子?你给我走远一点!” “……”江楼月无语凝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竟是谢尧。 “你怎么起来了……”江楼月错愕地转过身来,“你不是不舒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