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血脉的各处,一旦被诱发,那些藏身在血脉之中的线虫会侵蚀谢尧的身体,便成了寒症。 若要根治,除非逼出他体内所有线虫,但那谈何容易? 没想到如今她竟亲眼看到这些线虫从谢尧体内出来……看来这次当真是找对了人,找准了办法。 只是此时的谢尧却满脸苍白,瞧着十分的痛苦。 江楼月心疼地喃喃:“阿尧,你得再忍一忍,忍过这一遭,你便真的要好了!” 洞中太冷。 江楼月立在一侧,几乎是站不住的,只能不断的活动手脚以获得稀少的温度,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千机老人姿态不雅观的爬上了寒潭,半死不活地说:“让他再、再待够两个、时辰再出来!” 话落,他自己盘膝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闭目调理伤势去了。 江楼月不敢大意,这里没有铜壶滴漏记录时间,她只能按照线虫窜出的速度来估算时间,不过后面的线虫窜出似乎快了几分。 江楼月想了想,方才是两人在寒潭,此时千机老人爬上来,便只谢尧一人,线虫窜出就快了,难道还真有寒气不够的说法吗? 两个时辰大致到的时候,千机老人也睁开眼睛,整个人似乎瞧着比进来的时候精气神好了一起,他摆摆手说:“把那小子弄上来吧。” “好。” 江楼月就要下去。 千机老人又说:“老夫说了,你不要随便下去,会影响寒气,你不是有鞭子吗?扯他上来就是。” “……好。”江楼月挥出软鞭,缠住谢尧的肩膀,就那么轻轻一扯,将谢尧扯回了自己的身边来,此时谢尧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冲着江楼月露出一个虚弱地笑容:“楼、儿……” 江楼月一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感觉很冷。”千机老人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说:“瞧着你也是个聪明的丫头,怎么有时候也是脑子不好使?” “……”江楼月讪笑了一下,赶紧弯腰,要背起谢尧,谢尧摇头:“我自己能走,活动一下吧。” 江楼月不理会他,坚持把他负在了背上,离开了寒潭。 此时外面已经天色黑沉,入夜了。 江楼月快步跟上千机老人的脚步,忍不住询问道:“前辈,这寒潭治疗,需要多久?” “起码也得一个来月吧。”千机老人双手负在背后,说道:“他这病二十来年了,你总不至于就想这么一会儿就治好吧?” “不是,我就是问问,不管多久,能治好就行。” 千机老人回头看她,视线高深莫测,“他体内两种蛊,治好一种,还得另外一种,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江楼月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前辈一定有办法的。” 千机老人哼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厉害,你倒是对我有信心。”话到此处,他不再多说。 此时已经到了那密林通道的路口,莫言正等在路口处,瞧见江楼月赶紧迎上前来:“属下来背。”说着,便将谢尧接了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