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中有眼线,这种罪过,轻则革职发配,重了是要抄家的。 “你去,不然的话人证都活不了。”武安侯冷冷说:“至于侯府,现在对皇上还有几分用处,相信他不会对我赶尽杀绝,旁的,等救出楼月那丫头再说吧。” “……”江护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 此时的刑部大堂内,也是灯火通明。 有个专门办理谋杀案子的小吏跳了出来,说自己特制了一种粉末,洒上青石板后,可以显出二十四个时辰内经过的人的脚印。 如今案子发生才十二个时辰,而且那城楼上正好用的就是青石板。 当即刑部尚书就带着那小吏亲自前去,洒了粉末在青石板上之后,竟然出现了四个人的脚印,其中三个尺寸略小,瞧着都是女子的,另外一个人的脚印却有些大,而且鞋底有些凹陷出的印记。 禁军的军备都是朝廷统一拨下去的,都有记录,那印记和拨给禁军的鞋子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原来当时城楼那个位置去过第四个人,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刑部尚书说:“这一拍男子的脚印也到了城楼最边上,也就是说,他也极有可能是杀害傅二小姐的凶手了,只是这鞋印……这个尺寸的鞋子,禁军之中应该有不少,太难查了。” 谢景亨单手撑着下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进展,本王现在进宫禀报父皇,各位大人想办法确定这个忽然出现的禁军是谁。” “是。” 刑部尚书带人朝着谢景亨行了个礼,只等谢景亨走了两步后,有两个官员一边叹息一边小声说:“这怎么找?五万禁军,都是男人,怕是有一半脚就是这个尺寸。” 就在这时,谢景亨竟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穿软甲将军打扮的人。 等走的近了,大家发现那人的张相,顿时愕了愕。 江护! 武安侯身边的人,他们都是认得的。 一进来,谢景亨就说:“江副将找了一个人证,便送了过来。” “不错。”江护让人把一个禁卫军打扮的人押了进来。 众人只以为这个人就是那个忽然多出来的一双脚印,却听江护说道:“他说看到有人在我家小姐离开之后又朝着城楼那个位置过去过。” 话落,江护转向那禁军:“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晋王和诸位大人吧。” “是。”那人战战兢兢地说:“当夜正好是我在城楼之上轮岗,在西南五丈的位置,宫灯光线比较充足,我看到傅二小姐先带着婢女过去了,后来江小姐也过去了,两人吵了几句,具体吵什么太远了,我没有听清楚,后来江小姐走了,走的时候,傅二小姐在哭。” 一群人呆住。 刑部尚书说:“你不是说你听不清楚她们说什么,怎么又说听到在哭?” “她们说的话是不清楚,只知道在吵架,后来傅二小姐放声大哭,我身边三丈远处还有一个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听他说。” 刑部尚书这才看到,外面还候着一个禁军打扮的人。 那人走上前来:“当时我也听到了哭声,虽然夹杂在烟花的声音里,但还是很清楚的。” 谢景亨沉声问道:“你们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知道。”二人说:“我们来作证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