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榻间带着熟悉的香气,江楼月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摩挲着她的耳朵,一丝清浅的痛意,终于是把江楼月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一人背光而坐,棱角有致的唇微微勾着,轻声说:“醒了?” “嗯。”他的手很凉也很舒服,江楼月轻叹了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呢喃说:“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一天了。” 谢尧笑意加深,解释道:“今日去见太后,留我用了晚膳,这才到了这会儿,你饿吗?” 江楼月的肚子恰逢此时就咕噜了一下。 顿时江楼月的瞌睡虫跑了不少,人也彻底清醒过来,尴尬地笑了一下。 谢尧自然不会取笑他,转身吩咐外面准备吃的,又倾身过来,凑到她耳边:“你这耳朵怎么回事?肿的有点厉害,受伤了?” “我爹拧的。” “侯爷没事做什么拧你?是不是你又不懂事了?”谢尧说着,拿了一旁的药膏过来,江楼月这才发现,原来他方才就是在给自己耳朵上药,这才将自己给弄醒了。 江楼月心里甜甜的,还把耳朵朝着谢尧凑了两分,低声说:“哪啊,是皇上送了两个女官给他,正好我前几日又开玩笑说要找两个姑娘照顾他,结果他以为是我干的,不由分说就来揍我。” “原来是这样……你老躲什么,疼吗?” “不疼啊。”江楼月讪讪笑道:“有点痒。” 谢尧失笑。 不过此时药已经上的差不多了,门口传来轻叩,有两个穿着青衣的婢女带着下人送了晚膳进来,江楼月就多看了一眼。这两个婢女的姿态看起来都是高人一等的,从托盘里面拿了饭菜出来,一左一右就跪到谢尧身边去了,一副要伺候他用膳的模样。 谢尧没什么表情:“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其中一个瞧着年纪略大的婢女说:“如此深夜,殿下和郡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不太恰当,还是留奴婢姐妹在这里伺候吧。” “出去!”谢尧冷冷丢出两个字,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 两个婢女不敢耽搁,欠身退了出去。 咔。 门板被合上。 江楼月忍不住问:“她们……怎么回事?”她时常出入月华阁,从未见过这两个婢女。 “太后派来照顾我起居的。” “……”江楼月沉默了一下,无语道:“我记得太后和皇上并非亲生的母子,怎么这做事的习惯却这么像?”皇帝前脚送了武安侯两个女官,太后后脚就送了谢尧两个。 谢尧说:“不必管她们,先吃东西吧。”他为江楼月布了菜,亲手盛了汤。 可江楼月却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她犹豫地问:“你今日见太后,太后与你说什么了吗?我的意思是,与我有关的话。” 历经前世,她对太后也是有些了解的,太后为人十分严肃,性子刻板,最不喜欢的就是特立独行的女子,而她江楼月舞刀弄剑脾气乖张,是太后不喜欢的典型。 前世,自己在信阳山寺和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