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江星月眯着眼睛,有些不信,“你昨晚好像就穿着这身衣服。” 江楼月僵了僵,胡乱说道:“新衣款式太繁复了,穿着不舒服我才没换的,这就去换,等会去我们一起去给爹拜年啊。”话落,还看了谢景晗一眼。 就这么一眼,转移了江星月的注意力。 江星月一下子来了主意,看向谢景晗道:“殿下你看,妹妹唤我给爹爹拜年,我若走了,岂不是不孝?还请殿下体谅。” “每日都相见,用得着急这一时半刻去拜年?”谢景晗明显是不买账,“你先陪我去趟挽月楼,等回来再去拜年也不迟啊。” “不行!”江星月眼角抽搐:“我即刻送殿下回宫去。” 睿王现在可是皇帝的眼珠子,要是出任何事情,谁能担待得起?江星月现在很怀疑谢景晗身边暗卫的能力,为什么每次都能让谢景晗偷跑出来。 江星月不由分说推着谢景晗往外走,也顾不得什么体统和礼数了,交代江楼月一声,“赶紧吩咐人给我备马车。” “没问题!” 江楼月立即招来管事吩咐下去,不等江星月到府门前,一辆马车已经准备好。 谢景晗哎哎大叫:“你推我干什么,别推我啊,江星月!我可是睿王,本王命令你陪我去挽月楼,本王——唔唔!” 那挽月楼几个字哪是能随便喊的,江星月当机立断把他的嘴巴给捂上,直接打包丢进了马车,亲自带了几个侯府府兵朝皇宫方向去了。 江楼月瞧着,摇头失笑。 前世今生,谢景晗都是老样子,跳脱的不像是个皇家子弟。 想起方才谢景晗大喊挽月楼的样子,江楼月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来,或许,这挽月楼之事,可用来让太后顺理成章的改变心意。 如此,自然要利用谢景晗了。 江楼月心中多少有些歉疚,但比起把自己赐婚给谢景晗,这点歉疚很快就消失无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相府 “见过晋王。”须发花白的张相礼数周到,谢景亨赶紧上前将人扶起,“祖父何必这么多礼?都自家人,快坐。” 张相笑着说:“君臣有别,礼不可废……今日殿下前来,是不是为了太后回来之事?” “是。”谢景亨说:“父皇让我去迎接太后,只是太后一向严肃,本王……”有些怵。 小的时候,太后就不苟言笑,对他们这些孙儿辈的从未有过什么好脸色,除了谢尧,太后跟谁都不亲近,但偏偏太后在皇帝面前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谢景亨不得不和众多的皇子们一样,每日小心的晨昏定省,时日久了,皇祖母严肃刻板的形象嵌入他的心底深处,便是到了如今都挥之不去。 而如今,太后的分量依然不轻,他拿捏不好该怎样应对。 他背后有张家,本不该如此小心翼翼,但谁叫皇帝抬举谢景晗?而如今,太后又成了势力角逐的关键因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