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开始侯爷就休沐呢,能休沐到年十五之后呢,这会儿在书房,大小姐么,今日一早出门了。” “都二十八了还出门?去哪儿了?” “大小姐一直负责睿王殿下的安危,这几个月都随着他进出,睿王殿下去哪儿大小姐都得跟着呢。” “睿王?”江楼月脚步微顿。 管事说:“睿王殿下就是九皇子,小姐离开京城后不久,皇上就下旨册封了,还选了玄武街头最大的府邸给他,册封礼也气派的很。” 这的确是谢景晗前世的封号,册封的时辰也跟前世前后不差多少时间,江楼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便朝着武安侯的书房。 此时刚过午,进去的时候江护站在院内,江楼月冲他点点头:“护叔叔。” “回来了,快进去吧。”江护常年随着武安侯,是个孔武有力,巍峨高大的中年男子,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毫不温柔,瞧着倒有几分渗人。 江楼月习以为常,点点头,就那么推门进了书房,出乎意料的是,今日武安侯竟然没有朝着她的脑门丢东西,这让已经准备好躲闪和接东西的江楼月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就见武安侯正坐在桌案后面,手上捏着几封信,满脸愁思。 “……爹?”江楼月朝前走了两步,“女儿回来了!” 武安侯将信放在了一旁,拿了纸张和毛笔,似乎是准备写信,没听到江楼月的话一样。 江楼月便清了清喉咙,朝前又走了两步:“爹爹,我——” 嗖! 就在这时,武安侯手里的毛笔飞速飞了过来,带着蘸满的墨汁,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江楼月要闪避已经来不及,被那毛笔直接敲到了脑门上,并且在额头上画了个倒勾形状的印子。 “……”江楼月呆住,无语半晌,“爹,你干什么?” “干什么?”武安侯缓缓问,“你走的时候说多久回来,嗯?” “……”江楼月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的确是说的好好的,一个月时间绝对回来,如今倒好,前后都快三个月了。 武安侯站起身朝着江楼月走过来:“你倒是说说,你这三个月都干了什么?” 江楼月叹了口气,“我也很想按时回来,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才耽搁了,而且……说来这些事情还不是要怪爹你,我走的时候分明请你帮忙照看谢尧,结果呢?你没把人看住,让他跑到泸州去了!” 武安侯瞪着江楼月,“你这臭丫头,当你爹是什么人,这种事情还怪到我头上来?!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捆了他不成?” 没把人看住?这话江楼月竟然也说得出来。 江楼月说:“就因为他去了泸州,后来有人对女儿心怀不轨,他为了救女儿受了伤,我们这才在泸州盘桓了多日。” 说到这个,武安侯拧起粗粗的眉毛:“是谁?”从江楼月前往奉县之后,和侯府的消息就断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武安侯并不知道,其实说他是气愤江楼月晚归,不如说是担心江楼月出事,到了如今开始后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