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队伍到了一个城镇,一行人停下休息整顿,宫九欠着身扶了谢尧下来后,寸步不离的随着谢尧上了楼。 回程的安全事关重大,若是宫九离开,也没信得过的人补上,所以暂时由宫九先护送回京城,他再独自前往奉县,江楼月叫来罗风,嘱咐他做好巡逻适宜,才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晚些时候,宋先生来了。 “小姐。”经历宋梨一事,宋先生对江楼月越发恭敬了,“旅途枯燥,老朽想着可以利用这路上的时间,好好教教小姐针法。” 江楼月怔了一下,“好,那我明日和宋先生同坐一辆车。” …… 第二日一早出发的时候,谢尧习惯性伸手去拉江楼月,但江楼月却站那儿没动,“你自己坐,我今日去后面和宋先生一辆车。” 这时宋先生正好出来,江楼月顺手接了宋先生的药箱,便引着宋先生朝后走去。 “……”谢尧沉默片刻,自己钻进了马车里,等大家各归各位,车队便开始缓缓前进。 谢尧自己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打着扇子,顺着马车车帘的缝隙朝后看,却只看到自己马车的车帮子,其余什么都看不到。话说他昨天一整个白天抱着江楼月睡,昨晚就没睡觉,一早才困意泛滥起来,就想着今日上车再来补眠。这可倒好,人形枕头跑了。 谢尧心里有些不爽,他忽然很后悔,干嘛要让江楼月学什么针灸,这不是占用她陪自己的时间吗?应该找个能信得过的九宫人手去学,九宫之中有医药天赋的人也不少,如今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此一来,谢尧明明身体很累,但瞌睡虫却像是跑光了一样,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都睡不着。 车外传来宫九犹豫地声音:“公子是不是不舒服?”在马车里翻腾的声音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谢尧朝着车顶翻了翻眼皮,“到下个城镇就去买辆大一点的马车。” 宫九不明所以,“是这马车不舒服?” “吩咐你的事情你照做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谢尧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摊开了折扇盖在自己的脸上。 宫九便不敢多说什么。 这一整日,谢尧基本没睡,下午下车的时候哈欠连连。 江楼月走过来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江楼月想,谢尧身娇肉贵,约莫是客栈的条件太简陋了,便安慰道:“再坚持几日,等到了京城地界,住宿的条件会好很多。” 谢尧垮着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进了客栈。 “……”江楼月一头雾水,怎么感觉他刚才那视线有些幽怨? 晚上,江楼月在桌边照着蜡烛,默记宋先生白日给的那副针灸脉络图,想起宋先生白日里说的那些分明别类的针灸手法,心中着实震撼,她一直以为,针灸就是力道始终的扎进穴位之中去,就算有什么说法,也只涉及到穴位问题,哪能想到下针都那么讲究。 谢尧说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