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那他要不要阻止晋王带江楼月走呢?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谢景亨已经扶着江楼月到了马车边上,正要上车,只听不远处的长街上传来一声马嘶,马蹄踢踏,朝着谢景亨的马车狂奔而来。 谢景亨只怔了一下的功夫,手里一空,原本被他扶着的江楼月已经飘了起来,之后稳稳地落到了谢尧的怀中。 谢尧高坐马上,扯来披风把江楼月裹了个掩饰,塞到了自己的怀中,冷冷地看着谢景亨:“多谢晋王照顾她,不过送她回府就不麻烦晋王了。” 谢景亨挑挑眉,想说点什么。 谢尧却不给他机会,一甩马鞭,带着江楼月绝尘而去。 “……”谢景亨额角抽动了一下,半晌都没吐出一句话来。 * 马背上,江楼月乖顺的蜷缩在谢尧的身前。 冷风慢慢的吹过来,酒气也渐渐地上涌,身体的热和夜风的冷形成了一种鲜明地对比,她轻轻地抓着谢尧胸前的衣服,慢慢嗅了一下,呢喃:“你来了啊……” 那种药香混合着玫瑰香气的味道,太熟悉了。 谢尧却脸色难看的很。 他一手箍着江楼月的腰,一手勒着马缰,到了府门前跳下马来,亲自抱着她进了王府,一路到月华阁,直接丢在了床榻上。 此时江楼月早醉死过去了。 金伯凑上前:“小姐怎么了?要不要连夜请宋大夫过来一趟?” “不必了。”谢尧冷声说着,吩咐:“都下去,备热水和醒酒汤送来。 “是、是。” 金伯看他如此生气,哪敢多说,赶紧就吩咐下人准备。 金伯速度很快,先送了醒酒汤上来。 谢尧半抱着江楼月,把汤一点点的灌下去。 金伯在一旁瞧着直皱眉:“这是喝了多少啊……哎。” 谢尧那边已经灌完了,当一声把碗放下,金伯不敢多说,带着碗就退了出去。 谢尧坐在床边,一脸阴翳地看着她。 那日冰湖湖心岛分手之后,他一人置气不想理会她,后来又听说她每日在那小院里面闲来无事学煮茶……他还记着当初谢流云没被关入宗正司时候最爱的可就是煮茶,还有一间茶馆,再加上今日又看到谢景亨对她半扶半抱,本来就翻了的醋坛子这下彻底泛滥了。 可现如今看她这个样子,他又怎么生得起气来? 他深吸了口气,脱了江楼月的靴子,拉来被子把她盖好。又见她唇角有些污渍,便捏着袖角帮她擦拭。 却在这时,江楼月悠悠醒转,慢慢抓住了他的手,低声唤:“殿下……” 谢尧顿了顿。 “殿下,我好想你啊……”江楼月喃喃说:“十二年了,我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对你……” 谢尧怔住了。 我好想你。 实则江楼月说的话他只听清了前面半句。他回过神来后低下头去的时候,江楼月的后半句已经说完了。 “殿下……”江楼月无意识的呼唤着,双手把谢尧拉近,朦胧的醉眼半眯着,却散射出了潋滟的光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