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逸雪什么都没做,她一直是个乖顺的孩子,她只是有点自卑——” 王氏瞪向江楼月,像是在看仇人:“那些罪名肯定是你设计去陷害逸雪的,肯定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逸雪?逸雪哪里对不起你?” 她冲过去抓住江楼月的手,不断地摇晃着。 江楼月看着几乎疯了的王氏,只觉得原本冷硬的心又开始龟裂。 疼痛,无声无息的从心底里朝上泛。 这就是母亲。 她的母亲。 为什么啊? 王氏还在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她也不想听清楚。她一挥手将王氏甩到了那圈椅上,转身下了楼。 下人们的呼喊她也不想听,一路失魂落魄地朝着外面走。 盛夏的风,却依然有些冷。 她走在街道上,茫然无目的。 今夜,她本不是去和王氏撕破脸的,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与王氏好好分说,把江逸雪的事情说清楚。 江逸雪的一切,的确是自作自受,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要被爆出来,到时候还会牵连王氏,牵连整个侯府。 可是看到王氏疯了一样,几近癫狂的,完全不愿听她说,困守在自己世界中的样子,江楼月的话说不出来,且瞬间就变成了嘲讽。 太可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再待在那个侯府,她要窒息。 “打酒咯、最后三斤高粱,打完收摊咯——” 路边有小贩叫卖。 江楼月停住脚步,走了过去,摸了摸身上,没带钱,便随意拿下自己头上的一根发簪,将那酒提到了手上。 她一边走,一边喝。 身上还穿着典雅秀气的襦裙,那豪迈的喝酒动作却和她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符,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 有两个汉子一直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跟上前去,到了无人的角落,便把江楼月堵住了。 “小姑娘,一个人喝闷酒多孤单啊,来,哥哥陪你喝怎么样?” 江楼月慢吞吞地抬起眼帘,只看见两个汉子猥琐地笑着朝她走来。 她忽然笑了:“好啊,你过来。” 那汉子先是一愣,后喜出望外,搓着手就走上前去,“好妹子,哥哥来了——哎唷!” 可是他才刚走上前去,就忽然传来杀猪一样的喊叫。 另外一个同伴看到,惊的面色惨白,想跑,但来不及了。 江楼月飞起一脚,把他踢飞,撞到了不远处的墙壁上,砰的一声重重落到。 “女侠、女侠饶命女侠、小的有眼无珠、不是故意要冒犯女侠的,女侠——” 江楼月把那人甩到了地上,脚尖点在他手臂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手臂断裂。 江楼月拍了拍裙摆上的土,脚步稳健的继续往前,手里的酒也没耽搁了,边走边喝。 路边的牌楼之上雅间窗口,谢景亨立在那儿,微微扬眉:“下手倒是不轻。” 如今庆都的女子都是些娇柔的大家闺秀,像她这种动辄动手的实在是少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