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好还,积攒的多了,便不好还了,到时候,武安侯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强有力后盾。 可没想到,江楼月竟然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皇帝眯了眯眼睛:“既然江楼月很早就离开了,那为何辛罗依一口咬定是江楼月干的?” “儿臣不知。辛罗依公主虽然言之凿凿,但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却说什么都没看到,证词对不上。”谢景亨沉默了一下,迟疑着说:“不过……儿臣探寻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冷冷地扫了一眼,“你想说便说。” “是。”谢景亨讪讪垂首,开口道:“儿臣听国宾馆的一些护卫说,哈鲁宁王子和辛罗依公主之间……似乎……有悖兄妹伦常,有人不止一次看到二人举止亲密……” 言尽于此,谢景亨住了口,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而且那两个婢女也是言辞闪烁,一个说哈鲁宁王子和他们公主兄妹情深,另一个又说两人关系冷淡。” “看来你是分开审的。” “是,宸王提议,为防止串供,我们分开审讯,做了口供。” “呈上来。” “是!” 谢景亨把口供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缓缓翻阅着,脸色也随着翻阅那些口供,逐渐变得阴沉无比。 “父皇,这件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谢景亨问,“柔然王子在我们庆国的国宾馆被杀,只怕柔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沉默半晌,沉声说:“你先下去,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封锁消息。” “儿臣明白。” 谢景亨欠身退了出来,夜色里,他忍不住回头瞧了长春宫方向一眼,冷冷一笑。 其实现在是谁杀了哈鲁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柔然人交代,即便父皇不会把谢景鸿交给柔然人,谢景鸿这个太子,也是做到头了。 …… 养心殿,皇帝深吸了口气,手扶住不断抽疼的额头,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万岁爷!”常喜赶紧凑上前去,轻拍皇帝后背,“您息怒啊,龙体要紧!” “息怒?”皇帝喃喃说了两个字,“朕如何息怒?” 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太子,竟是这样一个玩意儿,如何息怒? 常喜不敢接话,只劝道:“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太子爷是被人诬陷了,现在也只是晋王殿下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他那点心思,又怎么瞒得过朕的眼睛……” “可是辛罗依公主……她也不可能杀自己的哥哥啊。” “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皇帝冷笑,“你怕是忘了,当初猎场,哈鲁宁被黑熊袭击送了半天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常喜一僵。 是了,当初猎场黑熊事件,后来太医就查到了,与辛罗依公主脱不了干系。 “当初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忌着两国友好邦交,如今竟然算计到朕的儿子身上来!” 此时此刻,皇帝恨不得杀了辛罗依后快。 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辛罗依的身上,心中却更恨谢景鸿不争气,做出这种事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