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方才禁卫军在正德门抓住了一个窃贼,一查问,竟然牵出一个月前云妃娘娘的事情来。” 当下,常喜把禁卫军查问窃贼知道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告诉了皇帝。 皇帝半晌没有说话。 常喜试探着问:“万岁爷,那个窃贼现在被禁卫军收押了,怎么处置,还请万岁爷示下。” “还要朕教你吗?”皇帝一眼扫过,“云妃之事其余人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是、是……” 皇帝的指尖慢慢的在朱笔上滑动,忽然冷笑:“看来朕真是小看了朕后宫中的这些嫔妃啊,连平日里最安分的李妃都让朕如此意外。” *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七月初六,武安侯让罗风叫江楼月去了书房,开门见山地说:“宫里那些事情是不是你们俩搞得?” “父亲说的是李妃娘娘那件事情吗?” “不然现在宫里还有什么事情?”武安侯没好气地看了江楼月一眼:“你们倒是厉害,手都伸到皇上的后宫去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江楼月慢吞吞地回答。 本来把李妃这件事情戳破,是为了引皇帝确定谢芳菲去和亲,但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事发之后竟然压了下了,宫中没有起一点风浪,如今也只能不动如山的应变。 江楼月又说:“不过这件事情也把皇上的目光从咱们姐妹身上引开了,是件好事。” 武安侯看她几眼,叮嘱道:“做事要小心被抓住尾巴,皇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被他发现你们在背后操纵——” “女儿明白。”江楼月镇定的应下。 “那就好。”武安侯点点头,看着江楼月,眼底浮起几分赞许。 他是真没想到,女儿会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以前他以为那些事情都是谢尧教的,如今他却觉得,自己想错了。 计谋、说什么、怎么做,这些谢尧都能教,但是一个人从骨子里沁出来的东西,是教不出来的。 女儿是真的变了,变得让他安心,让他可以放心地把一些要紧的事情交给她。 “爹,你要没别的事情,我去找姐姐了。”江楼月打断武安侯的思绪。 “先别走。”武安侯却叫住她,“这里还有件事情,你去处理。” “什么事啊?” “你看看这个。”武安侯把一封烫金的帖子朝着江楼月丢过去,江楼月稳稳接住,只一看封皮,眉梢微动。 太子府的。 武安侯说:“这个是太子府小殿下满月宴的帖子,就在明日,为父有公务要出城,你母亲是必定要去的,你陪她去。” 江楼月随意打开看了两眼,把帖子收起,“好。” “记着。”武安侯郑重地叮嘱:“不要惹事,不要给侯府招来麻烦,懂爹的意思吗?” “明白。”江楼月脸上笑容得体。 太子府的满月宴啊,正和她的心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