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那乱葬岗上新增的白骨都在控诉他们的昭昭罪行,臣女真的忍无可忍……臣女杀人是事实,若皇上要取臣女的性命,臣女无话可说。” “江楼月……”皇帝似乎怒极,重重的念着江楼月的名字,却忽然轻嗤了一声:“好你个江楼月,新增白骨,昭昭罪行……你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朕要是追究了你,朕不成了昏君了?!” “臣女不敢。”江楼月依旧跪在地上。 “不敢什么?朕看你什么都敢!”皇帝气愤地说了一句,亲自俯身把江楼月扶了起来,“果然是江震那厮的女儿,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江楼月站起身:“是皇上圣明,所以臣女才敢。”一句马屁拍的正好,皇帝白了她一眼,此时阴沉的神色已经全效。 伺候在一旁的常喜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 “你杀了人,就安顿了那对老夫妇?”皇帝打了个手势,示意江楼月跟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明黄色罗汉床上。 江楼月说:“是,当时那对老夫妇受了很严重的伤,臣女便将他们暂时安顿在了附近的一处医馆。” “他们死了。” “臣女知道。”江楼月低垂着头,“他们的孙女叫青草,臣女看他们可怜,就请哈鲁宁王子放了她,随后臣女把青草也安置了个地方,前几日,他们祖孙三人的伤势都好了,臣女便准备了车马送他们离开,可谁知道……” 江楼月眉心微蹙,带着几分伤怀和惋惜。 “那你又知不知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不知。”江楼月摇摇头,“他们只是在普通不过的村民,臣女为什么要杀他们?如果要杀他们,臣女就不会救他们。”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朕也这么觉得,所以才传你来。” 证据太像了,反倒让人怀疑。 底下的人说哈鲁宁和黑熊的事情与江楼月有关,她接近哈鲁宁就是为了制造黑熊那场意外,皇帝其实是不太信的。因为江楼月没那么做的理由,而且一个小小的姑娘,设计那么一件事情,她也未必有那个脑子。江楼月这嫉恶如仇的性子,应该是为了救那个叫青草的女子,所以才给哈鲁宁一点好脸色。 必定是太子那一伙人,一开始算计江楼月不成,如今见武安侯重获恩宠,江楼月救驾有功,攀附不了,只能诬陷拉踩。 想到此处,皇帝眼神沉了沉,自己的儿子如此不成器,一再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小动作……他对太子的厌恶也越来越多了。 江楼月说:“南丰巷那件事情,臣女做的不对,臣女愿意领罚。” “不罚你了。”皇帝放下茶杯,“这么大晚上把你叫来,倒是吓到了你,赏你个东西压压惊吧。” 江楼月佯装愣住:“皇上。” 皇帝一边笑着,一边解下自己腰上的一块玉佩,“拿着。” 那雕着翔云龙纹的玉佩可是非比寻常,普天之下也不过就这一块而已,象征着绝对的皇权,带着这块玉佩,以后岂不是能在庆国横着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