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莞尔,“是是是,走!” 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去遛马了。 她与江星月出身将门,因为王氏身体不适,两人都与父亲亲近的多些,在军中的时间也多,都学了些随身的功夫,弓马齐射不在话下。 只是庆国百年来安定,贵族们都养尊处优,喜欢插花烹茶,琴棋书画,尚文厌武,认为舞刀弄枪便是不成体统,粗鄙的很。 武安侯也深以为然。 可之前带这俩闺女的时候总觉得孩子还小,要玩的高兴,再加上军中也没那么多讲究,等意识到该让两个丫头学点女工针黹,琴棋书画的时候,两个女儿已经把他的十八般武艺学了个遍,打个架能把屋子夷为平地。 武安侯痛定思痛,待王氏身体好些之后,让两个女儿多和王氏在一起,希望能吸收一些王氏身上的书香气,也变得端庄婉约起来。 两个女儿跟在王氏身边,渐渐的倒是定了不少性子,尤其是江星月,还当真学了写插花烹茶的技艺,而且随着身量越拔越高,越发注重穿戴打扮,越发端庄起来。 而江楼月,却是彻底没转变多少,是京中最糟糕最典型最惹人笑柄的贵女,言行举止没有一样和身份匹配,更过分的是还明目张胆的痴缠平王—— 本来因为身材高壮一直被贵族们笑话的江星月,竟然风头生生被江楼月给压了下去。 那段时间,京城的王侯贵族们可算是看尽了武安侯府的笑话。 江楼月端坐在马上,回想着以前种种,看着前面骑马的江星月矫健的背影,眸中沉定,带着几分懊悔和心疼。 前世的她,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认为江星月人高马大,不像个女孩子,和她走在一起还被人指指点点,江逸雪又是有意无意的提说这件事情,导致江楼月慢慢的介意起来,渐渐便和江星月疏远,反倒和江逸雪走的近了起来。 其实如今想来,江星月是所有人中最介意自己的身材的,她作为亲妹妹,不但没有安慰过江星月,反倒离得远远的,无意间不知道在江星月的心里扎了多少刀。 后来……后来还听信别人的鬼话,让江星月去柔然和亲。 “你磨蹭什么呢?快点!” 远处传来江星月的招呼,江楼月回过神。 马场上微风抚来,吹开江星月额头的碎发。其实江星月的样貌也是极好,遗传了王氏大部分的优点。 江星月说:“是不是太久没骑马,生疏了?咱们可说好了,要赛一场,别指望着我会让你!” “好。”江楼月应了一声,马鞭一甩,赶了上去。 江星月笑着回头。 可就在那一瞬,帐篷后驶出一辆马车,江星月连忙勒住马缰——距离太近了,马又跑的太快,这一勒之下受冲力反弹,江星月意外摔落马下。 江楼月焦急的跳下马去看,只见姐姐脸色发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别动。”江楼月扶住她的肩膀,试探着摸了摸膝盖部位和腿。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