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钱的碎屑,想以此引起皇帝的猜忌。 因为她深知,做的太过反倒太刻意,会引起反效果和怀疑,可太监却找出铜盆以及好几叠纸钱这样的“铁证”来…… 到底是谁,比自己还心急,要算计谢流云? 江楼月若有所思看着贵妃远去的车辇,想起谢尧说起太子出事那晚,似乎是张贵妃提议众人往长春宫去的。 “喂,想什么呢,都喊你好几声了。”江星月推了她一把:“你不会是在担心平王吧?” 江楼月不理她:“回家,母亲还等着我们呢。” “……”江星月狐疑的瞧着她,回想着今晚的事情,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眼皮翻了翻,放弃了。 …… 养心殿 张贵妃言简意赅的把事情与皇帝一一说了。张贵妃轻声说:“圣上,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皇帝翻阅着奏折,看不出情绪喜怒,沉默不语。 张贵妃便也不好说什么,安静的候着。 整个大殿内静的呼吸声都一清二楚,太监总管常喜摸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身子越弓越低。最近这段时间真是不知道怎么了,一桩桩事情都触皇上霉头,他这贴身伺候的人也好难受。 直到手上的那个折子批完,皇帝才说:“查到了吗?” “没……”张贵妃说:“派出的太监只发现了铜盆和这些东西……” 皇帝的视线便也随之落到了金红色的纸钱上。他伸出两指,夹起那纸钱,深沉的眸子晦暗不明。 张贵妃又说:“臣妾已经下令宫人继续搜查,相信很快就会查出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宫里夜祭闽妃。 “你觉得,真的有人夜祭闽妃?”皇帝忽然发问。 “……”张贵妃顿了下,“臣妾……宫里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臣妾倒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必有人有这个胆子。” “那就是说,有人诬陷平王了。” 张贵妃小心应对:“臣妾也不清楚。”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吩咐:“此时你不必插手了,朕自有打算。” “是。”张贵妃应了。 皇帝又说:“最近这段时间,你主持皇后丧事辛苦了,等一切结束,就把位份晋一晋吧。” 张贵妃心头一跳。 要知道她现在已经是贵妃,皇后崩逝后,整个她的位份便已经是最高的,还要晋,皇上这意思是…… “时辰不早了,贵妃早些回宫歇息吧。”皇帝说。 张贵妃回神,忙行礼谢恩,离开了。 皇帝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纸钱:“你方才说到哪儿,继续说。” “……”常喜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方才,下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派人……出宫、采买、金红色纸钱……” 常喜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停住,不说了。 皇帝笑了一下,阴冷无情:“都是朕的好儿子,这才多大,已经学会相互算计谋害了。” 常喜战战兢兢:“也许太子只是想为皇后祈福。” “他是朕生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朕不清楚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