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不稳了。 谢尧快步上前,将她扶住,她便顺手抓着谢尧的手臂稳住身形,“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嗯,休息……” 她先是一只手抓着谢尧的手臂,后来站不稳两只都抓了上去,浑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触。 热。 好热。 而手底下的丝质稠衫,又好凉。 她凭着本能凑上前去,把脸凑到那抹凉意上,猫儿一样的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喟叹。 谢尧神色僵硬无比,一把将她推开,却发现江楼月软软的朝桌角撞去,忙又将人抓了过来,这一下,江楼月索性直接抱住手底下的那份“凉快”。 “江楼月!”谢尧低喝一声,要拉她松手。 江楼月呢喃:“别吵啊……头疼……”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进门了,只听极大的抽气声响起,金伯连啊了好几声,还好宫九反应迅速,捂着金伯的嘴把人抬走了。 “……” 谢尧额角青筋抽搐,弯身把她抱起,丢到了不远处的床榻上,脸色阴沉地说:“去看看她。” “是。” 宋大夫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检查罢:“醉了……这是喝了多少?”酒气他熟悉无比,就是自己亲手调制的药酒,那药酒啊,酒劲大的很,一杯就能放倒一个五尺大汉,酒量好的,也就是三五杯的量。 “一壶。”谢尧脸色黑沉的吓人,“给她弄点醒酒茶。” “这药酒只能等自己酒劲过去。”宋大夫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三分呢。 谢尧额角又是一抽,“知道了。” 宋大夫走后,谢尧毫不温柔的拉了锦被来丢到了江楼月的身上。 江楼月虽然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而且很安静,谢尧却觉得自己被打扰,不但看不进去那竹简书,别的事情也没有耐心做。 天色渐渐暗沉,宫九准备了晚膳送来便退下了,谢尧刚吃了一口粥,床上的江楼月翻了个身,说了句什么。 谢尧以为她醒了:“酒醒了便回去!” 江楼月又说了句什么,听不清楚。 谢尧皱眉,放下汤匙到了床边,却见江楼月还是脸色红红的闭着眼睛。 “唔……” “你说什么?”谢尧以为她不舒服,坐在床边倾身。 熟悉又似陌生的,药香混合着玫瑰的香气不其然窜入鼻息之间,江楼月慢慢张开眼睛,就对上了谢尧的脸。 “谢尧……”她忽然低唤。 谢尧怔住,她一向称呼自己殿下,从未喊过自己的名字。 江楼月的手扯了扯自己身前的领口,含糊不清地说:“我的衣服乱了啊……你是不是记恨那天我脱你衣服的事情,所以……也脱我衣服……要报复回去?” “……”谢尧甩袖就要走。 江楼月却忽然抓住他的臂膀,两只手爬啊爬,窜到了他的肩膀上,揽住,朦胧的醉眼在烛火的映照下,其间只有谢尧的影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对不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