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两人年少相处的美好时光,仿佛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一身反骨早就被人打碎无数次,丑陋的伤痕随着时间掩盖在了这副完美皮囊之下。 傅容与甘愿被她视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也不敢意图让她明目张胆爱自己。 经年累月压抑久了强烈情感是会轰塌脑海中的理智,他将谢音楼抱到洗手台前,低头不停地亲吻她眼下的泪痣,只想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谢音楼顺从配合,借着壁灯的光,手指不受控制地描绘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又沿着下颚至喉结,到了薄薄衣领处时,怎么也看不厌似的。 随即,解开纽扣的衬衫被扔在地上,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更响了,像是要把两个人都给渗透了。 ** 时针指向十一点,空气里泛着发凉的水汽,傅容与在浴室里找不到干净毛巾,便用纸巾给她擦拭泪痕,沿着白嫩的下巴与脖子瘦到极点,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手臂温柔地抱起她到外面去。 主卧许久没人居住,蓬松的被子已经失去温度,他没有把谢音楼往里放,而是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带着浓郁的雪松香气,俯身裹住了她冰凉的身子。 黑暗里,布料丝滑舒适,贴着肌肤。 谢音楼和他面对着面,声音透着丝哭过的沙哑慵懒:“我还是梦么?” 傅容与给她扣西装纽扣的修长指节僵直一瞬,琥珀色的眸子抑着浓烈的起伏情绪,低低静静看着她。 这是活生生,会呼吸的谢音楼。 他像是被陡然点醒般,喉结缓缓滚动,不敢相信失而复得的这幕,直到谢音楼拉下他,手指尖也顺着修长锁骨一路向下,这种感觉带着热,从紧绷的胸膛迅速地散开,顷刻间就连带整片背部都被覆盖。 傅容与渐渐难以抑制心中起伏情绪,伸出手臂重新地将她抱紧,很用力。 谢音楼仰起极美的脸对他一笑,卷翘带泪的眼睫垂落间,主动地,在他心脏的位置吻了吻,声音温柔含着不加掩饰的爱慕: “我爱的少年啊,他永远纯洁,他的爱也是。” 第59章 到后半夜,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傅容与揿亮灯,放她坐在丝绒沙发上,那一堆玫瑰信封就在旁边,还有拆开的几封,没有逃过他眼神。 谢音楼拢着膝盖乖乖窝着,清水似的眼瞅着他:“是你弟弟,容徊,让我来看的。” 傅容与亲手将自己七情六欲都封存在了这些信里,拒绝任何人的窥探,唯有谢音楼能看到,她格外宝贝的收好,随即朝男人伸出戴着镯子的手,说话带点轻鼻音:“让我抱一会。” 傅容与低俯腰身的同时,谢音楼也将脑袋搭到了他肩膀,很轻很柔软。 过了会,抬头见他灼灼眼神灼盯着自己,就跟再三确定不是做梦似的,她裹着西装下的腿,堪堪地踩在冰凉地板上,再沿着他裤脚,一点点的勾:“我就这么不真实么?” 之前在这卧室里,她高烧未痊愈,哭得撕心裂肺喊他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如今傅容与是怕在做梦,因为有很多个夜晚,他都神志恍惚梦见谢音楼回来了。 傅容与心底将情感极度压抑着,依旧不敢冒然去惊扰了她,直到微凉的体温清晰地从传至他身上,才有所动作,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伸到西装底下搂着她,隔着那布料,感受着她的存在。 是谢音楼回来了。 真实的,不是梦里的那个。 “让我再看看你的刺青。”谢音楼被他抱了会,手指去解男人系好的衬衫纽扣,一颗颗的,而傅容与始终是配合的,方才哭狠了,没注意他的胸膛线条有淡淡淤青,像是新上。 她指尖停留了半瞬,不急去看梵文刺青,倒是盯着这一处问:“忱时打的?” 傅容与低声应道:“嗯。” 未了,又指向左肩膀的位置:“这也是他打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