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抵抗,身体滚烫,细汗将衣服染湿了不止一次。 直到窗外天色渐亮,才短暂清醒过来,看到云清梨就在身旁,看着自己。 “音楼?” “原来——”谢音楼涣散的意识涌现时眼睛是淡得虚幻的,透过她,不知是想看谁,许久未进水,声音已经干渴到沙哑了:“我遗忘的那段年少故事里,主角一直是他。” 云清梨想问她话,却不料谢音楼又陷入了熟睡,眼尾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地滑到了枕头。 这次她睡到深夜,高烧又反复开始,像是要活生生把人烧坏。 云清梨怕出事,不敢在等谢音楼再次醒来,经秦旎提醒在酒店叫救护车,以谢音楼的身份,倘若被好事者曝光,多半是要在新闻报纸头版挂上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秦旎让她把家庭医生秘密叫来,不要引起不必要轰动。 医生没来之前,谢音楼又醒了一次,这次清醒很长时间。 她爱干净,见身体的汗把衣服浸透,便扶着床下地,走到浴室里将水打开,高烧后,她那双眼睛红得似揉了胭脂色,在云清梨听到水声进来看时,也看向她。 “音楼,你还不能碰凉水。” “我没事。”谢音楼像蔷薇花,骨子里美在娇弱且不屈不挠,又或许是常年练舞给磨出来的要命韧劲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这身躯,不会轻易让遗忘掉的回忆扯烂,她雪白肌肤沾了水气,用浴巾裹住自己,额头粘着乌黑发丝,也衬托着她的脸很白,在灯光下说:“我有过婚约,不是谣传……我,我是有过婚约,和傅容与……” 她记起的画面很零散,抓住云清梨的手腕:“让秦旎进来,继续帮我催眠!” 还有,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回忆没记起。 谢音楼的话音刚落,便被云清梨摇头拒绝:“你这副状态,旎旎是不会继续的。” 在催眠之前,谁都没料到谢音楼所谓的后遗症,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倘若有性命之忧,是秦旎担责不了的,出于种种原因考虑,都不会再给她继续。 谢音楼高烧是退了,却很有可能复发。 外面的家庭医生终于赶来,为谢音楼开了药,中药西药都一大堆往客厅茶几上堆放,就为了防止意外,待送走人,回头便看见谢音楼因为药性影响下昏睡在了床上,带着玉镯的手臂垂在被子,无力地滑下来。 夜越发深了,云清梨在固定时间给她测量体温,半个小时前还体温正常,这次一看:“怎么又烧起来了。” 客厅外,忽地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云清梨回头想让秦旎去看看,又记起她有事出去了,便轻轻搁好体温计去开门。 一天一夜过去都没有人来打扰,所以云清梨经过灯光昏暗的客厅时没多想,以为是秦旎这么快就回来了,手握着门把解锁,红唇自然地往下说:“旎旎,我还是不敢给谢音楼打退烧针,你来吧。” 谁知在清冷的走廊灯光照亮之下,站在外面的是傅容与,以及她那准前夫周序之。 第55章 卧室的光暗了,谢音楼清瘦平直的锁骨淌下汗珠,被男人手指拂去,连带松垮的白色浴袍也被温柔解开,逐渐地白净肩膀加小半幅的背部露了出来,肤色是那种初生不见天日的白,棉质布料从上头滑落至腕间。 一阵细微的疼痛,跟绣花针扎似的,沿着手臂内侧的皮肤蔓延开。 谢音楼混沌涣散的意识在这股疼里,清醒过来,眼眉拢着倦意,当看见坐在床沿的,不是云清梨,而是傅容与时,脑海中像被摁下快捷键,迅速地闪过了很多年少时的画面。 “容与……” 她双唇紧抿抖着,手伸长,摸到了他俊美的脸庞轮廓,一寸寸地描绘着,从眉骨沿着,泪意也被逼了出来,却执着地要看他。 退烧针被扔在了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傅容与空出手臂熟练地将她搂紧,顺势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脸,来感知着体温的异常:“我在。” 谢音楼烧糊涂了,眼下唯有他,忘记时间,忘记身处在酒店。 “我多大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