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着。 “你就不好奇呀?” 她透过镜子看到余莺,平静开口说:“被我判死刑的人,这种行为一概算是死前的最后挣扎,为什么要好奇?” 余莺听出她语气不善,就不买关子,将锦盒递了过来。 想来谢音楼纤纤玉指沾了水,是不会来碰的,她主动打开:“是镯子。” 锦盒内放置着一只极为罕见的芙蓉玉,颜色粉紫色,玉体透光,很衬谢音楼手腕的肤色。 余莺看谢音楼无动于衷,默默地说: “这只芙蓉古玉,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拍卖会上是被一位神秘匿名先生高价买下的,没想到制作成了镯子啊。” 谢音楼算是有了点儿反应,低垂眼睫看了过来:“花了多少?” 余莺比划了个数:“可以抵得过你那只白玉手镯的三个了。” 这芙蓉玉一看就是请了大师仔细琢磨出来的,不像是一夜间就能变出来。 谢音楼没有去碰,转而拿起旁边的长裙穿上,轻蹙了下眉说:“想必他派来的秘书还没走吧,你帮我把玉镯退回去,要赔礼道歉也行,拿他独家香料来换……至于我和他那点炮友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她没兴趣玩争风吃醋这一套,向来小心眼的很。 余莺觉得解气,眨眨眼点头道:“就是,我家小仙女是钱能砸得动的么?” 半个小时后。 这只价值连城的芙蓉玉,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到了傅容与的书桌上。 秘书立在书房门边,不敢看端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侧影,酝酿了半天用词,将谢音楼的话也带到。 第24章 直到节目录制完,谢音楼都没再见到傅容与,想来两人那几夜,不过是饮食男女之间的暧昧把戏,清醒过后,就连最后一点虚假的情意都用不着留下的。 都是假的。 她离开桃溪景区的拍摄地,第二天,趁着谢忱岸还在泗城,就拉着他到颜家的古董店去逛。 近日连续降雨缘故,气温也跟着骤降,到下午,依旧是阴雨绵绵的,雨丝像轻纱拂过青石台阶,衬得巷子里的黑瓦白墙老院子仿佛是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 谢音楼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弥漫着股儿浓郁的檀香味道,玻璃展柜内的古董都是老物件,像个古玩小博物馆,颜老板穿着黑色云纹长袍,是老熟人了,也就没从软塌里站起来迎客:“今儿窗外喜鹊叫个不停,我就想肯定是有贵人儿上门了。” 话落,他细长的眼笑看谢音楼,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观音。” “这是缺了什么,来叔这儿?” “颜叔这里有玉镯吗?”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腕,眉眼里盛着三分笑:“爸爸送我的玉镯碎了,平时戴习惯了,想找个替代品。” 颜老板拿着烟枪敲了敲桌面,调侃道:“我记得谢家主这两年对你们姐弟经济制裁的紧,叔这可不兴赊账哦。” “不赊账,我把提款机弟弟带来了。” 谢音楼说完,一身纯黑色西装的谢忱岸刚好迈步走进来,他音调偏清冽,外面风大,把声音吹散了些:“颜老板放心,家姐看中什么,我还是付得起这个价钱。” 颜老板爽朗的大笑,总算扶着茶几起身,招呼着伙计把新到货的玉镯搬上来。 玉种款式很多,都摆在了谢音楼的面前,任她挑选。 旁边,颜老板亲自泡茶递给谢忱岸,转头间看谢音楼一身惹眼长裙走来走去,也没挑个满意的,于是说:“这玉啊,也讲究一个眼缘,我店里倒是有个镇店之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