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 她很怕,他们之间会和萧崇和李淑颖一样,最终夫妻离心。 赤霞的橘光渐渐褪散,她的视野变得模糊,及至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一切。 丹增看出她的异样,命婢女将她扶进城中。 缮州的州牧在官邸收拾出了整洁的居间,供她休憩,阮安躺在榻上,虽然阖上眼目,心绪却彻夜难平。 好似睡了片刻,又好似一夜未睡。 次日对镜梳妆时,阮安的神情有些憔悴。 外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皇木萨,靖国陛下提前入城了,他身侧还带了个男孩,好似是靖国的太子。” 听见“太子”二字时,阮安手中持的木篦啪一声落在地面。 她喃喃念着:“羲儿……” 再顾不得描眉画唇,阮安戴上巴珠大帽,就往城外奔去。 原来是她误解了他,他急匆匆地赶回大营,是因为知道她想念孩子。 他将霍羲也随军带了过来,靖军的大营离缮州数百里,他整夜未睡,和骑兵又从大营赶到缮州城外。 三年未见,阮安不知霍羲长没长高,他今年虽然八岁了,可依旧是个需要母亲的小孩子。 “娘!” 霍羲的声音透了些哭腔,阮安循着他声音,遥遥看向那道小小的身影,她的视力在这一月中似乎又变差,是以霍羲朝她跑来时,她却只能看见一道模模糊糊的虚影。 直到二人的距离变近,她才看清了霍羲的面庞。 男孩比三年前高了些,身着锦衣华服,头戴小冠,一副矜贵的小太子模样,脸上却依旧透着稚气,乌黑清凉的眼底泪意盈盈,看着可怜兮兮的。 阮安听见了那些传言,在她疑似坠崖身故后,霍平枭不允许霍羲哭。 她不知道这些年孩子承受了些什么,霍平枭又承受了什么。 可与他们分别的锥心之痛,她再不想承受。 霍羲不管不顾地奔向阮安的怀里,但他大了,阮安无法再像他三四岁时,将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来,只能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羲儿…羲儿,你过的可好,这几年可有听你父亲的话?” 阮安哽声问着他,霍羲虽呜呜地抽泣着,却不时地用眼瞟向阮安身后不远的丹增。 来的路上,霍平枭同霍羲说过,这回他可以尽情地哭了,如果见到传说中的癞皮狗,一定要在娘的面前哭得更厉害些。 霍羲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回道:“娘不在身边,羲儿过的不好,羲儿还以为娘在逻国养小犬养的开心,再也不想回来了……” 小犬? 什么小犬? 阮安颦了颦眉目,及至回身看见丹增,方才恍然。 霍平枭仍在与丹增剑拔弩张地对视着,他视线未移,却朝霍羲招了招手,示意他来他的身侧。 霍羲犹豫了一瞬,还是依言跑到了霍平枭的身侧。 丹增不解其意。 却见霍平枭看向他的眼神依旧透着衅意,既耀武扬威,又带嘲弄地道:“小癞皮狗,看清了么?朕和她们才是一家人。” 丹增一时无言以对。 却觉这位靖国的陛下,看起来是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可一旦遇见有关阮安的事,吃起味来,就莫名的幼稚。 第102章 吾妻归家 谈判结束后, 两国按照各自风俗,共择了一良辰吉日,定为霍平枭和阮安的婚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