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下来。 过了几年,骊国的几个药山竟都发了水患,药价亦水涨船高,那官家子弟自然大赚了一笔,只可惜他虽牟利不少,有些贫苦的百姓却负担不起买药的钱。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阮安不愿再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便准备尽快将鬼市里流通的那些药草都买到自己手里,以防止再有人在几年后,将药材垄断。 思及此,阮安盘活了下手头里的银子。 若是将那几个药山和药田的草药都买下来,少说也要用三千两银子,毕竟像石斛和甘草这样的药材价格虽然低廉。 但如人参灵芝这种药材,却要高于那些药材千倍,甚而是万倍。 再者前世那官家子弟既然能将那么多药草办下来,便应该是走了正当的途径。 阮安这么一算,除了药材本身需要花钱,将它们运输和存储也需要她花更多的银子。 可现在她手头里的银子却不怎么够,阮安只将当年霍平枭许给她的诊金,当作自己的私财。 而婚前,魏元递给她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仍平平整整地躺在妆奁盒里,她从来都没动过。 首饰头面倒是能典当个好价钱,但她另一层的身份是侯府夫人,去当铺当首饰这事亦不甚妥当。 看来,而今之计,她惟有动用那张银票了。 ****** “咣——”一声。 霍平枭原本正提笔在羊皮卷上绘着堪舆图,神态专注,自然被这道声响打断了思绪。 抬眼却见,原是阮安将自己的妆奁盒放在了书案上。 姑娘的神情略有些赧然,她启了启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 半晌,只话音温软地唤了他一句:“夫君。” 霍平枭撂下手中执笔,自然搞不懂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不解地看向她,低声问:“怎么了?” 为防夜长梦多,阮安也不欲在买药材的这件事上过于扭捏。 便在霍平枭的注视下,从妆奁盒中将那银票拿了出来。 姑娘用纤白的手指捏着它,正色道:“我想跟侯爷商量件事,我看侯府公中的流水也至少够用一年…这一万两银票,我这几日应该会都用掉…短期内还不上你。” “…至于用途,我也在这跟侯爷好好解释解释,我想用它买成药材,当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绝不会用这笔钱。” “不同意?” 霍平枭眉宇轻蹙,甚而有些被姑娘支支吾吾的话给气笑了。 他盯着她温弱的杏眼,无奈地问:“你知道我当时让魏元先给你这笔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却见阮安竟是点了点头,语气也透着笃然,软声回道:“夫君应该是…看我嫁妆太少,所以想给我贴补些……” “错了。” 霍平枭从圈椅处站起,走到她身前。 说这话时,男人漆黑眼底的笑意更盛。 阮安弄不清楚他笑话她的缘由,见他往她身前走来,便将小脸别过了一侧。 姑娘白皙的面容透着薄愠,下颌那处的软肉,却忽地被男人用长手曲指抵起,触感微凉。 霍平枭这时蓦然贴近她脸,线条冷毅的硬朗面庞,却在距她唇瓣数寸的距离停驻。 他并没亲她,语气吊儿郎当的,低声道:“那张银票,就是让你用来买簪子玩的,你还把它当回事了。” 男人的气息温热,磁沉的话音亦往她耳里钻,带着痒和麻。 阮安却没忘记正事,将脸转了回来,抬眼同他确认道:“那我就拿它买药材了,明天晚上就把它都花了。” “你说。” 他突然俯身,吻了下她柔软的眉心,淡声又问:“你夫君的那些银子,不给你花,给谁花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