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患。 便在归宁这日,同母亲朱氏提起了适才发生的事。 当着朱氏的面,贺馨若也不必再装什么贤良淑德,赶忙将这几日心中的不快和憋闷都同朱氏一一倾吐而出。 “娘,你是不知,我看那房家表妹的样貌,并不在太子妃李淑颖之下。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迎合定北侯的喜好,平素也不怎么打扮,总是一副柔柔弱弱,清汤寡水的模样,一点都没有高门贵妇的气质。” 朱氏宽慰着女儿,道:“她跟你不同,你在长安有父有母,又有宗族撑腰的,她有什么?那房家表妹的父母早些年都过世了,她就是个孤女,嫁进霍家当然要以丈夫为天,也要靠子嗣站稳脚跟。” “她啊,也就只能指着定北侯了。” 朱氏这席话,令贺馨若的心中快意不少。 也是,房家表妹不过是生得比她美一些,男人也比她的厉害了些。 但霍长决可比霍平枭温柔多了,文官总是比武将体贴细致,那定北侯的性情又那般的骄亢不驯。 说不定那房家表妹,还要看着霍平枭的脸色过活,每日谨小慎微的,压根就不敌她这种门当户对嫁进去的,过得快意舒坦。 贺馨若没忘记最重要的事,便将奉茶那日发生的事,又同朱氏讲诉了一番。 朱氏一开始,还未觉得这房家表妹有多厉害。 及至听罢贺馨若讲完,她略显老态的面容方才变得深沉了几分。 “你是说,那房家表妹竟特意在你面前,说自己胖了,肚子也大了?” 听朱氏这么一说,贺馨若好像有些回过味来,她又仔细回想了番那日的事,越想越觉不甚对劲,赶忙问道:“娘是说,那房氏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儿,做给我看的,故意让我觉得她有孕了?” 朱氏耐人寻味地看了她一眼,没立即回她。 她本以为那房家表妹是从蜀中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兴许就是个外表美丽的菟丝花罢了。 可听完贺馨若说的那些,朱氏方才觉得,房氏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她极有心机和手腕,也懂隐忍和蛰伏,也能及时地抓住时机,利用男人的愧疚心理。 听贺馨若对她的描述,朱氏便觉,房氏应当是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妇人。 朱氏比较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贺馨若有些色厉内荏,若单凭她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斗得过那外柔内狠的房家表妹。 看来纵是女儿嫁进了高门,她这个当娘的还是不能松懈,她得替贺馨若多考虑考虑吧,不能让她在那个蜀中孤女的面前落了下乘。 贺馨若不解又问:“可她图什么呢?” 朱氏自觉切中了事情的要害,耐心地对女儿解释道:“你说说,她除了外貌优越一些,在霍家,还有哪处是比你强的?” 贺馨若咬了咬牙,回道:“当然是子嗣了,她那孩子都快四岁了。” 朱氏啧啧两声,接着提点着贺馨若,道:“这便是了,霍家一门二侯,霍阆又格外地宠爱她所出的嫡孙。那房家表妹当然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向你示威,她在变着法儿的说,她有霍家的嫡长子,而你没有。而等她将来再生下一个男婴,霍家的另个爵位,或许也是她儿子的。” 听罢这话,贺馨若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她到底是不如娘亲,看不出那房家表妹的深沉心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