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禁不住缩了缩小脚。 霍平枭实则有意克制着力道,并不会伤到她,可阮安柔软的肚腹落在他宽硕肩膀后,却不知为何,竟是隐隐泛起薄痛来。 第9章 山洞过夜 霍平枭扛着姑娘娇小的身子,越过几个匪兵的尸身。 阮安小腹的隐痛渐渐褪去,她知道自己腿短,在逃亡过程中定是追不上他步伐,将她扛着走于霍平枭而言更方便,减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可呈着这个姿势,还是让姑娘倍觉赧然。 阮安垂下眼帘,她身上的亵衣过于单薄,她甚至能感到男人宽厚掌心上遍着的粗粝薄茧,颅发朝下后,顿有血液逆流的苏麻感从颈后阵阵传来。 霍平枭的心脏隔着坚厚的铠甲,也与她悸动不停的心,贴合在了一处。 阮安边平复着不稳的心跳,边向外缓缓地吐着清甜气息。 “你害怕啊?” 觉察出阮安的紧张,霍平枭低声问道。 阮安讷声回道:“头朝下的姿势…不怎么舒服。” 姑娘软软的话音刚落,霍平枭仍往前阔步而行,扛着阮安的强劲臂膀却呈着弧形线条往上提去——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掌仰托着她,轻而易举地便将阮安拨弄着翻了个身。 阮安蓦地瞪大了双眼。 便似抱娃娃般,男人仅用一手扣着她腰身,便稳稳当当地将娇小的姑娘紧锢在怀。 阮安再度被霍平枭抱稳,却还是被他大马金刀、甚而带着几丝粗野的行径吓到,巴掌大的小脸儿也透着惊惶。 霍平枭这时垂首,沉黑如墨的眼凝睇她看,男人的相貌偏冷,可这时的眼梢旁却似浸了淡淡笑意,兜鍪下的五官显得愈发浓昳深邃。 他看她的眼神坦荡,嗓音低低地道了句:“你都不及我一把刀重,我能摔着你吗?” 阮安被他这句话臊得小脸泛红,很快与他错开视线,霍平枭则将他往怀中又抱稳了几分。 正此时,远方突然传来骏马高亢的嘶鸣之音,奔袭的“哒哒”之音愈来愈近。 霍平枭的步伐微有停驻,阮安亦循着远方声音看去—— 见得一通身墨黑,膘肥体壮的大马正往她们方向跑来,气势颇似万马之王,那大马的鬃毛扬飞,贲身的肌肉强劲,散着狂烈难驯的气息。 马随其主,阮安一看便知,这马是霍平枭的战马。 它到了霍平枭身前后,很快收敛了张狂的野性,对主人低颈,以表臣服。 “金乌。” 霍平枭突然抬声,唤那战马的名字,又沉声命道:“一会跑稳点儿,我恩人胆小,你温柔些。” 他虽正值加冠之龄,已是青年,可阮安却仍能从他的话音中听出少年的意气和恣然。 话落,霍平枭力道沉稳地抱挟着怀中的姑娘,姿态矫健的纵身跃马。 阮安则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待在金乌背上坐定,她感受着身后的山风正将她的乌发往前吹拂,发丝刮过她面颊,亦掩住她渐渐泛红的眼眶。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身后高大男人的体温渐渐将她裹缠,霍平枭明明给足了她保护感,但阮安心中却清楚,这处的匪患一旦平息,他就要启程去长安,率大军出征,保疆卫国。 她亦清楚,霍平枭就像天边那轮遥不可触的太阳,她能感受到他的光芒,却只能仰望,不能奢望。 短短十七年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