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饮便随口敷衍道:“他虐待了只小猫。” 东昉顿觉委屈不已,不过是虐待了只小野猫罢了,世子爷明明自己也能收拾他,却怕脏了自己的手,愣是要自己做这等脏活。 这事便罢了,今日在大国寺中,世子爷遇到了那刘小姐身旁的小丫鬟后,心情本愉悦的不得了,待自己都如沐春风般和煦。 可在下山的路上见了那刘府大小姐后,世子爷的心情却一落千丈,铁青着脸不说,周身还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东昉只能默默叹气,自己这差事实在是当的太不容易了些。 而始作俑者傅云饮却浑然不知自己贴身小厮的纠葛内心,此刻他正在沈氏院子里请安问好。 沈氏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大丫鬟茯苓道:“我儿来的恰好,我正有件小事要与你说呢,上一回花宴那事,可是我们误会了刘大小姐。” 本坐在紫颤木椅子上出神的傅云饮听得“刘大小姐”四个字后,便提起了兴致,问道:“母亲请说。” “上一回我就想与你说了,只是这么多事压着,总是不得空。”沈氏正色道:“茯苓闻了闻那茶水,并闻不出一点桃汁味,你可别误会了刘大小姐。” 傅云饮沉默了半晌,方才出言道:“那茶叶味道甚浓,兴许是盖住了那桃汁味。” 沈氏先是瞪了一眼傅云饮,嗔道:“你母亲难道是做事这般粗心的人?我早让茯苓尝过了,她与那安平侯嫡女一般都是吃不得桃子的人,她喝下那碗茶水后,一点事也没有。” 傅云饮一愣,整个人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就在沈氏以为傅云饮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是了,是我误会了她。”说到“她”时,傅云饮不禁加重了几分语气。 这话说完,傅云饮便称累回了自己的院子内。 傅云饮走后,茯苓才替沈氏捶起了肩膀,道:“夫人,奴婢瞧着世子爷,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沈氏却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他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那日花宴之事,他心里已是瞧不上刘大小姐了,如今沉冤得雪,兴许刘大小姐尚且还有几分指望。” 茯苓觑了眼黄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若是世子爷当真对那刘大小姐无意……” 沈氏眸色一冷,立刻打断了茯苓的话:“你当我真是为了黄氏母家送上来的厚礼?若是云饮不喜欢那刘小姐,便是金陵黄氏整族赠与我跟前,我也不会抬一下眉毛,我这么煞费苦心地开解云饮,还不是瞧着他待那刘小姐有几分特殊在?”说着,沈氏便似陷入回忆般止住了话头。 茯苓应是,并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 入夜。 端方院内。 傅云饮好容易才睡沉了过去,忽而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东葫芦巷内,周围遍无一人,只有一间孤零零的平房在。 傅云饮只能推开平房大门,却见屏风后立着一抹清丽婀娜的倩影,屋内旖旎的馨香飘入他的鼻间。 他竟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绕过屏风后,却瞧见了莹雪正半褪衣衫地躺在床榻上。 她眉颦含情,半遮半掩的春色成了摄人心魄的毒药,傅云饮下意识地想要逃,却根本挪不开步子。 下一瞬,他便将莹雪压在了床榻上,瞧着她泪眼婆娑的点漆杏眸,以及通身滑腻白皙的莹润肌肤。 傅云饮竟鬼不可自抑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梦境戛然而止。 下一秒,出现在傅云饮唇边的却是自己平素爱枕着入睡的玉瓷枕。 他立时从床榻了坐了起来,因这等摄人的梦境,傅云饮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黑发散乱,神情惊慌,好不狼狈。 傅云饮这才察觉到了下./半身的不适感,他立时朝着外头的东昉喊道:“端些水来。” 傅云饮自己则靠在床柱上大声喘气。 傅云饮不知自己为何会梦到那个奴婢,也不知一向清明自持的自己为何会在梦里做那样荒./淫的事。 可最令傅云饮烦躁的还是: ——明明他已与那丫鬟见了数面了,梦里连那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