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健完身回了家,时温按时收到手机日历提醒,提醒她后天是顾月明的婚礼。 记得为她挑选结婚礼物。 时温恍然忆起自己好像还没和贺承隽说过这事儿, 待他从楼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对他讲,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 她想带他回江北一起去参加婚礼。 叉腿蹲在玻璃缸前喂螃蟹的贺承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反正都是依着她来。 时温觉得自己实在快憋不住了,再憋不仅要得妄想症, 急火都要攻心。 又开始绕着弯子点他,“真快啊, 之前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连男朋友都还没有, 现在都要结婚了。” “嗯, 是挺快。” 贺承隽回。 就像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站起身来抽了张纸巾擦手。 见此时温只能再添一把火,咬咬下唇:“我听越可心说黑子早就开始问她,她们那边的彩礼该怎么给,估计也快结婚了诶。” 迈步坐在时温旁边的沙发上, 贺承隽轻搂她入怀, 手掌不断摩挲她肩头,“黑子妈催得紧,说再不结婚就和他断绝亲子关系。” 靠在贺承隽壮硕有力的胸膛上的时温都快要抓狂了,抚摸怀里时眷毛的手都躁了起来, 气的开始与他翻旧账, “你看人黑子多主动,哪像某人,我主动那么久就得到一句,对我没兴趣, 还让我见好就收。” 幸好时温回来先顾着喂时眷还没来得及上楼换睡衣,贺承隽不由分说拉着她站起身来往别墅外面走。 春风吹裂峰头石不是没有道理,哪怕春日气温比冬日里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入了夜的风仍然寒凉的快要把人骨头都吹裂。 时温拢着出门前贺承隽给她披上的外套,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看路应该是要去台球厅。 不想他却在台球厅前的那条巷子里猛然停下脚步,导致身后跟着的还在神游天外的时温没反应过来,一头撞上他孔武有力的后背。 疼的时温下意识双手交叠捂住鼻子,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角往外涌。 没指责第一时间转过身子来低声下气哄她的贺承隽,抹了抹眼泪问他干嘛大晚上带她来这。 贺承隽确定她没事后,说他不记得之前是怎么拒绝她的了,让她给她场景重现。 尽管时温半信半疑,也还是按照贺承隽的想法来,拉着他走到巷子口,让他先大步流星往前走。 大概老天也想再凑个热闹,阴了一整日的天竟在这会下起了毛毛雨。 看着前方健步如飞的贺承隽,时温煞那间被带回六年前那个夜晚。 “贺承隽,你站住!” 时温踩着急匆匆的小碎步一把抓住贺承隽的衣角不肯松手,贺承隽被身后固执的力道拽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却依旧目视前方没有回头。 贺承隽伸手从裤兜里摸出白色烟盒,磕了一支白烟出来咬在唇边,左手手掌拢风点燃,时温站在他身后只能看见自他身前扬起袅袅烟雾。 “你这么躲着我有意思吗?” 无论时温再怎么投入,都说不出之前那种略带抱怨的语气,索性凭记忆直接上手去拉贺承隽的手腕。 没等她小动作得逞,贺承隽便风驰电掣地转身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上,左手置于她身后隔开衣服与墙面,指骨分明地右手拢掐上她脖子,与比六年前压迫感更甚的黑影一同压下。 齿间咬着白烟附在她耳侧,时温无法捕捉到他现在的神情,但通过耳畔似笑非笑的嗓音也能知道贺承隽说不记得是在逗她。 “时温,嫁给我。” 登时睁大双目,毫不夸张地说,时温那一刻五官尽失,只有贺承隽说的那句话不断回旋在她脑海里。 她想说些什么都张不开口,只有接连打在她脸颊上的雨丝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 不等时温做出任何反应和回答,指间忽然冰凉一片,感觉有什么冷物圈贴在她不算暖和的手上,正汲取她所剩不多的温暖。 她的感知也再次被贺承隽冲击,他是那样的霸道又不容置喙,是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