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剋阴翳地冷笑:“老五以为有了本王害他的证据,就能置本王于死地?可惜,本王老东西是亲儿子,老头西心头软,舍不得动本王啊,啧啧。” 属下适时拍马屁:“王爷圣眷正隆,何愁大业不成。” 赵剋脑中忽然闪过晋王妃酒醉时的绝色容颜,刚泄过火的小腹热意蠢蠢欲动:“晋王妃今日做了什么?” 属下如实回禀后,赵剋舔了舔唇角:“本王等不及了,找机会把人弄到手。” “可营地人多眼杂极容易露出马脚,而且晋王妃身边有个丫头武功不俗。” 赵剋满眼阴翳,怒从心起:“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属下一凛:“王爷恕罪。” 赵剋冷眼看着他:“附耳过来。” 帐外,贤王妃浑身上下冻得发僵,她却全然不觉,死水般的眼中似是做下什么决定,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翌日,暴雪突至,寒风如刀呼呼地刮着,这种天气委实不适合外出狩猎,是以陛下一早便下了谕旨,今日停赛。 纪瑶醒来时赵霁已经离开,她这一身红痕比昨日更艳丽几分,红着脸由丫鬟们替她抹上药膏,穿戴好以后,羞赧情绪才慢慢退却。 小珠见纪瑶东张西望,问道:“王妃可是在找昨儿那朵花?” 不等纪瑶回答,小珠转身自妆奁上捧来木匣:“奴婢一早给见它躺在地上,用匣子收了起来。” 小珠向来懂她,纪瑶接过木匣,扶了抚便放回妆台上,听窗外风声呼啸,问道:“容安呢?” “陛下口谕今日停赛,林公公一早来请王爷,说是陛下召见。”绿荷道。 陛下赵霁自是得去,也难怪他不在。 纪瑶转念想到赵霁昨日回来时沾着鲜血的氅衣,衣衫上的湿痕,便知这般冷的天在外狩猎极是辛苦。 可她担忧也无济于事,思来想去只能从吃食上找补,算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用过早膳,纪瑶顶着风雪出门去寻阿元,阿元厨艺好,她想问问有哪些好吃的适合带着上路。 暴雪虽然厉害,只要不出营地不会有事。 十四和小猪撩开棉帘,纪瑶进去后见帐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疑惑道:“奇怪,阿元竟然没在?” 纪瑶走出帐子后有些茫然,她该问谁才合适? 十四擎伞替她挡住风雪,向来沉默的她忽然道:“王府厨子只会做精致吃食,不擅长做干粮,宏国公府的厨子也许懂得。” 如此,纪瑶便冒着风雪去宏国公府营帐,路过某家小姐的帐子时听得里面高声谈话,簌簌风雪声也挡不住她们说笑的丽音。 “啧啧啧,晋王妃可真有福气,那么大两只熊瞎子,够她做两身皮袄了。” “害,同人不同命,晋王眼下正稀罕她得紧,可不得把好东西都紧着她。” “切,一个庶女出身,无才无德,以色侍人罢了,待晋王厌了她,咱们姐妹指不定有机会服侍晋王。” “呸,不害臊!” “哎哟小蹄子,我有说错吗?姐姐我弹得一手好琴,知书达理……” ……后面的话纪瑶没再听下去,她的确无大才亦无大德,可她是真心喜欢他。 纪瑶不禁抚上皓腕间的红痕,他喜欢她什么…… 越夫人见纪瑶大雪天还出门,赶紧把她拉到坐榻上烤火,旁边炭盆烧得通红。 得知她来意,越夫人当下便让人传了越府的厨子进来,纪瑶向厨子询问清楚后,又借了越府厨房试手,好叫厨子确认味道不差后,再做给赵霁路上吃。 越夫人乐得安哥儿小两口夫妻和睦,辰妃在天上看着也安心了。 她转念一想,瑶瑶待会若做得不好,她怕是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便转头差人去请越映,反正那小子今日闲在帐中,来尝尝瑶瑶做的吃食正好。 赵霁和越映并肩走出羽林军重重守卫的大帐,越映眉头皱得死紧:“陛下这是何意,赵剋那个混账派人刺杀你,竟就此揭过了?” 赵霁似是早有预料:“无非是不愿看到手足相残。” 越映一时语塞,这事儿换谁心里都不好受,小心翼翼觑了眼赵霁神色:“你和赵剋早晚得有相残的一天。” “嗯。” 赵霁神色淡然:“冶矿之事查得如何?” “临风查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说是矿场可能在京城附近。” “附近是多近?” “……可能大概方圆几千里吧。” 赵霁淡淡掠他一眼,越映讪讪闭嘴,他也觉得说了废话。 赵霁有事与舅父商议,便与越映一道去往宏国公府营地。 越夫人正在品尝纪瑶做的牛肉沫锅盔灌,鲜香的牛肉沫拌粉丝一起灌在锅盔里,锅盔表皮酥脆层次感分明,牛肉十分鲜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