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粥糊了,需要看一下。” 说完,不待对方反应,迅速关上门,动作飞快地将门反锁。 门钥落下的瞬间。 小脸也“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扶槐和扶栀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而他们的父亲早在扶栀母亲怀孕时就为了救一个溺水儿童去世,扶栀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 那这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又是从哪里来的? 手心有些发凉,她迅速走开大门,躲到了书房里准备报警。 犹豫片刻,先拨给了扶槐确认。 扶槐声音含笑,“怎么了小宝?这么想我?” 林意七掩着手机,压低声音,“有个男人来敲门,个子瘦瘦高高的,说是你的父亲。是你家亲戚吗?” 一瞬的凝固。 听到电话那头海源喊道,“喂你去哪里啊——” 扶槐声音出奇的紧绷,是林意七从未听过的慌乱,“小宝,不要开门,不要理他,等我回去。” 林意七还有满腹疑问,但那头电话挂得很快。 很奇怪,听他的语气,不像是非常出乎意料的样子,但似乎又不是很欢迎对方,是认识的人?难不成是仇家? 林意七脱了拖鞋,从书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悄无声息走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 不行,这个杀伤力太强,搞不好要人命的。 放下刀,双手抱起灶台上的砧板,又摇了摇头,放下砧板,视线在厨房扫视一圈,最终抄起了一口平底锅。 这个不错,重量刚好,具备一定的保守攻击力。 将手机调成静音,抱着平底锅躲在厨房柜台之后,紧张等候扶槐回来。 扶氏大厦离这里本就不远。 大概五分钟左右,林意七就听到门外传来扶槐的声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 和他一贯平淡漠然的声音不同。 这一声质问,很显然带着隐忍不下的愠怒。 大门隔音效果很好,后头的对话林意七就听不多清楚了。 只能听出扶槐的声音似乎充满憎恶,偶尔夹杂着几句脏话,而另一个中年男人则是不断好声好气的,似乎在央求着什么。 两人很显然是认识的,争执在门外持续了很久。 林意七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自然也不好出去插嘴,就紧张地抱着平底锅站在门后等着。 过了很久,门外好像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两人还在不在,只是没听到声音了。 难道一起走了? 又在门后焦灼地等了一会儿,仍然没听到声音,林意七这才握着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查看。 走道的声控灯此时已经暗下,漆黑晦暗的过道,静无人声。 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走了也不说一声。 莫名其妙。 收回视线,准备关门,玄关昏黄光影随着门缝开合偏移,闪过一抹晦暗的银光。 林意七也是在这时,动作顿住。 扶槐没走。 他只是没有进门,只是安静地坐在门外的阴影里。 对门施工,地面灰蒙蒙地布着尘。玄关一点光束透过门缝,男人的白色衬衣被灰擦得脏兮兮的,头发也有点乱,金色发圈上的小菠萝被隐匿在阴翳中,看不见光泽。 他屈起一边膝盖,额头抵着手肘,头颅低垂。 好像在倾瞬间,这几个月构筑起的轻松的、开心的回忆尽数殆尽。 光只是短暂在他身上眷顾了片刻,时间钟声敲响,任何光亮和色彩迅速抽离消失,他又陷入了黑白色调的晦暗角落。 变成了半年以前刚刚相遇时,那个沉郁又颓然的小狗。 好像心口被人揪起一块。 林意七缓缓蹲了下来,指尖覆在男人冰凉一片的手背上,轻轻拉了拉,柔声道,“怎么啦,怎么——” 说话时,走道间的声控灯亮起。 林意七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明晃晃的灯光,穿过凌散碎发,将男人眼睫上一点泪渍照得水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