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周唯嫌弃地撇撇嘴并觑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让你先去分手?” 庄斐摇头,不知道。 “该不会,他等你分手好久了吧?” 庄斐愣住了。 她听见心脏砰砰如落在桌台上的乒乓球,轻盈却有力量,在欢快地跃动着。 她,她该不会是在期待吧? 期待一个素未谋面且性格有缺陷的相亲对象吗? 庄斐屏住呼吸透不过气来的时候,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断思绪,心脏、大脑同时被清晨的异响搅和得杂乱无章起来。 “谁啊?”庄斐朝着门的方向,拔高声音问。 门外并无回应。 “我去看看。” “带个工具”,周唯提醒,“万一是渣男。” “别手下留情。” “好。” 庄斐拎了根擀面杖过去,开门的同时,做出挥动击打渣男的准备。 然后,然后就和门外的人面面相觑了。 原来,不是渣男和小三耀武扬威来了。 而是,渣男的好兄弟来了。 他来干嘛呢?是来当渣男的说客吗??想说服她不要经济补偿金?? 陈瑜清比庄斐先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抬了抬下巴,声音却无起伏,似乎也没被一开门所见到的景象吓到。 庄斐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把擀面杖往后藏了藏,挤出个得体的笑容,声音却有几分心虚:“你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他是替代男朋友来跟自己谈判试图握手言和的,那不好意思,请自行滚远,恕她理都不愿意理。 陈瑜清把手里的燕窝和雪蛤礼盒推给庄斐:“我没别的意思。” 他真的目的单纯,就纯粹是给她送温暖来的。 这不是庄斐第一次吃到陈瑜清拿来的营养品,事实上,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一些来。庄斐拒绝过他,他解释说,因为他没有女朋友,所以拿给庄斐。 庄斐不能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陈瑜清又说,就当麻烦她帮忙处理一下吧。 “我知道。” 庄斐一抬头,发现陈瑜清站在离她特别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垂落在下眼睑上,他的皮肤是和宦晖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冷白皮。 窗外的暖阳透进来,他染上潮红的脖颈处的血管线条勾勒出明晰的效果,跳动而盅惑,鲜活而勾人。 庄斐的胸腔里猛地一颤,秦霞说的对,陈瑜清他满身耀目,无论何时,他都是一股厌世的妖风,搅得平静无波澜的海面好一个天翻地覆。 庄斐闭了下眼,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坦诚道:“但我和宦晖已经分手了,也就是说,我和你之间共同存在的那座载体不存在了。你是宦晖的好兄弟,自然没理由再和我保持联系,我再拿你的东西便更不合适。” “分手了?”陈瑜清从她一大段费话中精准捕捉到这三个字,她落在下眼睑上的睫毛向上轻抬,刷过周围一寸皮肤,连剪影都根根分明:“哦。” 其欠欠的语气,不亚于朕已阅那般…… 庄斐说:“你拿回去吧,下次不要再送了。” “好。”陈瑜清胸膛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我下次再给你拿点别的。” 庄斐:“?” 庄斐提着陈瑜清留下的礼盒,手臂下面夹着根细细的擀面杖,她一边摸不着头脑地关上门,总觉得刚才陈瑜清那笑容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其实很少见到他笑。 当然,他笑起来有一种很治愈的力量,让人无论处于多低谷都能感觉到春风化雨般的舒坦,他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厌世的情绪显露。 但……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谁啊?”周唯已经洗漱好了。 “渣男的好兄弟。”庄斐随口说。 “哦,他来给渣男求情吗?”周唯打开冰箱找存货,找到两个鸡蛋和一根黄瓜,犹豫着吃还是不吃。 “不是。”庄斐扬了扬手里的礼盒,“他送了东西来。” 周唯丢掉鸡蛋和黄瓜,凑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她紧盯着庄斐的眼睛: “渣男的好兄弟对你有意思啊?” “还挺抢手。”周唯打趣。 “你可别胡说。”庄斐制止。 “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