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些回去”便仓惶离开。 杨觅音长叹口气,目送他走远后扭头望向姜妧:“阿妧,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咱们两家离得不远,若你在家无聊随时都可去寻我,若是不方便,就遣个仆人给我送口信,我去找你也一样。” 短短一会儿相处,姜妧便觉得与她一见如故,当即便应了下来。 两人携手徒步行到山门前,道别后坐上各家马车打道回府。 路上,春汐活灵活现地学着陆绥发怒模样,逗得姜妧前仰后翻。 岚芝亦是眉眼弯弯,笑道:“听说陆大将军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咱们小娘子恐怕是头一个把他气成这样的。” 听到这话,姜妧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抱着小臂倚在迎枕上,春风满面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呸不对,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春汐捧了茶水递上去,拍马屁道:“是是是,咱们小娘子最厉害了,光这张嘴就能气死个人。” 姜妧眉头一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随即接过茶喝了几口,不等咽下,又听春汐说道:“其实依我看,您跟那陆将军还真是挺般配的。” “噗!” 姜妧险些将口中茶水喷出来,是良好教养让她及时止住。 岚芝及时送上绢帕,姜妧顺手接过擦拭一下嘴角,不敢置信地望向春汐。 “你家娘子我不至于如此恨嫁吧?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你都说相配。” 可不是,前儿晚上说七皇子风度翩翩又有权势,若是嫁他为妃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昨日又说二表哥温柔体贴满腹经纶,若是嫁他为妻既全了青梅竹马之情,又可亲上加亲,今日又说陆绥是她良配…… 春汐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唉,这属实难了些,要奴说,七皇子、舒小郎、还有这陆将军都不错,若是我朝律法反过来多好,这样您也不用为难了。” “……春汐,你可真敢想呐!”姜妧眉心直跳,忙引开话题,生怕这丫头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半晌,静坐一旁的岚芝难得多提一嘴:“奴听说,那位陆将军不近女色,也不知是bbzl真是假。” 姜妧两手托腮,幽幽道:“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对异性动心,遑论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依我看,这都是老百姓们对他捧太高了,一丁点事也传的神乎其神,他一不出家二不修道的,如何会不近女色。” 靠窗坐的春汐点头附和,而岚芝却继续道:“奴也是听让旁人说的,实则当时奴也如小娘子这般质疑过,不过后来听说了关于陆将军的两件事后,奴便不由己的改变了看法。” 听到这话姜妧来了兴致,亲手斟了杯茶塞进她手心里,眸子变得异常发亮。 “是何事?快说来听听。” 岚芝受宠若惊,一壁应了句“是”,稍加思索便开始娓娓道来。 “这第一件事便与当朝长乐公主有关,小娘子久在江都也许不知道,长乐公主是最受圣人宠爱的公主,生得皎若秋月温婉端庄,备受京都男郎追捧,公主如今已年过十七,却迟迟未许驸马,长安城人尽皆知,公主心仪陆将军已久,曾在上元诗会上亲笔作情诗一首赠与将军,没曾想却被将军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姜妧正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此处不禁眉头一皱:“这莽夫怎的这般不解风情?” 一句莽夫险些把岚芝逗笑,稍敛心神后她继续说道:“小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后来此事传到圣人耳朵里,皇家颜面受损,朝野上下本以为圣人会大发雷霆,万没想到陆将军不仅没受责罚没遭冷落,反倒还更得圣人恩宠了。” 她说到此处长长停顿片刻,可谓是吊足了人的胃口,姜妧提起茶壶又往她杯子里添了些热茶,一壁催促道:“快说说这是为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