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浓浓疑惧,“而且时间这么巧,刚好赶在敬亲王逼宫的时候,这是为何?” “还能为何?”陈世宏异常沮丧,“自是那丫头实力非凡,连大人们都料错了她的深浅。” “我看那驯象所也有极大干系!“陈重蒙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们这几日散播的消息完全扰乱了人心!” 大学士深深叹息,“应该是吧,待这一关过去,该得从长计议,先从削剪党羽入手了。” “敬亲王的党羽有哪些,全都挖出来!” 乾明殿前殿,女皇端坐宝座,低沉的嗓音带起凛冽寒风,冲击着整个殿堂。 地面除了丹陛那一圈外,坑坑洼洼已无半块完好地砖。数百文武官员乌泱泱跪了一地,连声大气都听不到。靠近殿门的地方还空出了块地方,跪在周围的官员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那里立着尊晶莹剔透的雕像,正是展臂呼喊的敬亲王。 “还有那些溃逃的叛党,不能让他们为祸中京,马上行动!但不准扰乱中京人心,否则视同叛党,一体论处!” 女皇穿着凤服便装,身上还弥散着沐浴之后的香气,显得很疲惫,扶桑侍女并未如往常那样随侍在旁。她直接跳过解释和说服环节,提出了完全没有可行性的要求,在场的各部院主官和各卫所都督都指挥使们却没一个人吱声。 这个时候就算女皇要他们全体脱光衣服,在御道上跑个来回,也没一个人敢吱声! 冻成冰棍……不,冰雕的敬亲王就立在殿里呢。 官员们领命散去,就留下了三个人。 “陈大学士呢?” 女皇瞧了瞧留下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大学士当是效仿前朝先贤故事,不愿深夜进宫,扰乱人心。” 右都御史吕适行竟然为陈世宏说话,“此乃君子正道,令人感佩。” “君子?”女皇呵呵冷笑,“君子就是趁着朕坐上社稷之座,纠合起来夺权的么?他若是愿意放下脸面做个小人,急急赶来见朕,朕还不好说他什么。现在么,他既然当定了君子,就别待在朝堂了。小晴,陈世宏之前不是上书告老暂时留中了吗?给他批个准字!” 侍立在丹陛下的司礼监女秉笔应了声,向吕适行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后者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仿佛刚才没说过一字。 “你叫什么,哪个监的?” 女皇转向另一个人,此人戴着缺角纱冠,竟是个太监。 “难得你组织内侍赶来护驾,”女皇有些好奇,“朕将你们置于冷宫,为何还如此忠诚?” “陛下——!” 中年太监噗通跪地,激动得泣不成声,“奴才是浣衣局监丞邵皓,陛下如此仁、仁德,方才便、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陛下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哭嚎!” 另一个脆亮女声响起,浑身裹满绷带的远坂爱出现。 “小爱!” 女皇顿时没了威严,蹦下宝座拉住远坂爱,责备道:“让你好好躺着休息,怎么又跑出来了!” “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我……微臣哪能休息?” 远坂爱有些虚弱,但精神还好,她催促太监:“陛下问话呢!” “是是!”邵皓抹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陛下是大明皇帝,是奴才们的主子,奴才不忠诚陛下又忠诚谁呢?至于陛下如何处置奴才们,奴才嘴笨,只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女皇对这回答很是腻味,翻翻白眼摆手道:“好了好了,尔等的忠诚朕看到了。” 她也不回宝座,就在丹陛下对吕适行和林德诚说:“今夜多亏了二位卿家,不然小爱……哦,朕这权柄,还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