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临要进去前,又不放心的回头来厉声交代:“别跟他靠那么近,就保持这个距离!” 尤粒:“……” …… 由于休息室门口人来人往不太合适说话,尤粒就建议去安全楼梯门前,那里经过的人不多。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 她又想到演出前坐在那的那个吻。 “尤粒,还给你的情书,你打开了吗?”一走到楼道间,徐嘉致便张口问道。 尤粒微微一愣,晃回神,表示歉意的应他:“不好意思,我一直忘记了。” 闻言,他扯唇勉强一笑,带着几分自嘲意味的自言自语:“算了,不过就是自我感动而已。” “班长……” 尤粒出声,想说些什么,他却更快的出言,有意打断:“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尤粒目光一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他又接着道:“初一的时候,你在艺术节晚会上独奏过琵琶,你还记得吗?” 那是尤粒除今日外唯一的一次上台演出,她当然记得,但是她没做回复。 “那天你穿了一条白裙子,纯洁干净的就像你演奏的曲子——《茉莉花》,初初坐在台上的时候,你还有些拘束,可当演奏开始之后,你逐渐自信,沉醉曲中,变得光耀夺目。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 “你一定不知道,当我意外发现你夹在练习册里的那封情书时,我有多高兴,甚至当晚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回信给你送去,可惜我不知道你家住址,在班上也没有和你说过几句话,更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转学走后,我想过好多好多如果,如果没有转学,如果我在放学前就看到了情书,然后立马找你,如果你收到了我的回应,如果我们就此交往,一起努力读书,考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最后再一起毕业……当然了,我也想过如果我们就此再也见不到面,我会遇见和你一样纯粹温柔的女孩,和她恋爱,结婚。” “只是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竟然会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远距杭城一千多公里的延川,重新遇见了你。我们确实上了同一所大学,可眼下的结果,却和我想得截然不同。” “尤粒,是我太优柔寡断了,我该早点去找你,而不是顺寻天意,直到如今才和你重遇。” 他垂着头,笑容没有淡,只是变得越发苦涩了,立在那的身影都仿佛没有了光,暗淡又落寞。 尤粒心里那股内疚感,愈发强烈。 她捏了捏手心,缓缓开口:“不是的班长,不是因为你优柔寡断,就算你没有转学,就算你给了我回应,我们不会也不能有那么多如果,因为我当时的喜欢很单纯,单纯的只想向你表达我的心意,只想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 闻言,徐嘉致瞳仁一颤,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是我该道歉的。”尤粒咬了下唇,后悔莫及地冲他倾身低头,“是我当年太冲动了,真的对不起。” 徐嘉致突然只觉得鼻根一阵酸涩,他仰头笑了笑,将所有的难过和心酸悉数咽下:“尤粒,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没有情书这件事,如果这次重遇没有齐砚的出现,你会喜欢我吗?” 尤粒沉吟半晌,反问他:“你还记得当时你发微信问过我和齐砚的关系是不是很好,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徐嘉致默然回想了半会儿,忆起来她的回复是—— 【就是同系同社团的学长,不存在好不好。】 徐嘉致“嗯”了一声。 她说:“那时候在我眼里,他就只是学长而已,没有其他。” 徐嘉致微微颔首,都明白了。 所以,和齐砚没有关系,哪怕他比齐砚认识她要早,哪怕他们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她都不会喜欢他。 他不是输给齐砚,他只是输在…… 她对他没有那种感觉。 …… 这场谈话进行的十分平和,徐嘉致虽然低落,但更多的是释怀。 笑着和她道别,徐嘉致转身离去,却在拐角一抬头,看见了倚在白墙上的齐砚。 他面无表情地侧目看过来,不知在这待了多久。 徐嘉致想到刚刚在休息室门口齐砚和尤粒说的话,无奈地轻笑一声,对他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胡来。” 对此,齐砚只是不屑“切”一声,已无之前那样的恶意。 可这种反应却让徐嘉致无形中感觉到羞辱,他神色不变,语气淡淡:“我可不需要你同情。” 齐砚下巴轻抬,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你配吗?” 徐嘉致莞尔,走远了。 尤粒在里头就听着好像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走出来一看齐砚立在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