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粒顿时涨红了脸,低眉垂目的害臊极了,抬手一扯齐砚的衣摆,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齐砚倒不像她,脸皮薄的跟纸扎的灯笼似的,一戳就破。只觉得这不过就是男女朋友间正常的行为,轻咳一声,打破宁静,问尤粒:“怕疼不?怕疼就吃药。” 尤粒沉吟半晌:“吃药得吃几天呢医生?” “三天一疗程,没好再接着吃。” 尤粒果断:“那我还是打吊滴吧……” 比起疼,她更怕药苦。 开好药单,齐砚拿回卡片牵着她出去寻到输液室后,找空位让她坐下,说:“我去给你取药,你坐这儿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尤粒感觉到身子发冷,裹紧大衣,把半张脸埋在羊毛高领里,细声应:“知道了哦。” 齐砚迈着大长腿朝取药处去了。 尤粒沉浸在恋爱的甜蜜和喜悦中,哪怕生着病,都不自觉咧唇痴笑。 手机这时响了几声,有消息接连进来。 尤粒缓神,从兜里摸出手机查看。 宿舍群里发来的消息—— 【喂大鱼:粒粒!去医院了吗!】 【喂大鱼:要等你回来一块吃午饭吗?】 【喂大鱼:齐砚学长有没有陪你去?】 【米立:我在医院了,发烧了,我不想吃药,就打吊滴。】 【米立:应该没有那么快的,你们不用等我,学长陪着我呢。】 【是邹不是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喜喜:抓到表白机会没有?】 【米立:表白了。】 【喂大鱼:!!!】 【是邹不是周:!!!!】 【喜喜:!!!!!】 【米立:不过准确的说,是齐砚学长先表的白……】 【米立:然后我接受了他的表白。】 【???????】 代表震惊的问号刷了满屏,尤粒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三人在手机屏幕前瞠目结舌的样子。 【喂大鱼:怎!么!回!事!】 【是邹不是周:好家伙,咱们辛苦奋斗了一周,总算是没白费!!】 【喜喜:天呐!果然齐砚学长顶不住狂野女孩!】 【米立:嘻嘻,等回去咱们再细说!】 【是邹不是周:作为宿舍唯一的单身狗,就此告辞!(抱拳)】 …… 收了手机一抬头,尤粒正好见齐砚由远及近的走来,那颀长俊挺的外形,出众到仿佛自带光辉,所到之处是无不惹眼注目。 尤粒原本就雀跃上扬的嘴角,这会儿直接快咧到耳根子下了。 齐砚步伐匆匆地过来,见她笑的傻兮兮,眉头一蹙,茫然:“笑什么?” 尤粒正色敛笑,赶忙坐端正:“没什么……” 一瞥她苍白倦乏的脸色,齐砚又眉目一沉,故作严厉的斥责道:“你怎么想的?大冷天穿那么少出来晃悠?” 尤粒努了下嘴,表示不服的细声咕哝:“还不都是因为你喜欢……” 四周环境吵杂,齐砚没听清楚,只听她叽里咕噜的声如蚊蝇,问她:“什么?” “没什么。”尤粒仰起头,抬高了点声音,“可以打吊滴了不?” 齐砚弯身牵起她,语气又温柔起来:“过去先做皮试。” …… 皮试挨了一针,痛得要命。 坐在一旁等候,尤粒后悔了:“现在说不打吊滴可以吗?” “可以。”齐砚拉住她,抬起屁股就要带着她起身,“咱们改吃药。” 尤粒急忙抓住他,往回扯:“算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齐砚侧目看她片刻,笑了。 尤粒莫名:“你看什么?” 他应得很快:“看你可爱。” 尤粒羞答答地又把下巴藏到领子里,音色闷闷的:“谢谢。” …… 十五分钟皮试过去,没什么异常,尤粒成功打上了吊滴。 齐砚坐在她旁边,仰头盯了会儿滴液速度,正回身坐板正,拍拍自己的肩,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