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那一瞬间,周辞白不知道自己满腔的愤怒和嫉妒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满腔的酸楚和柔软是因为什么。 他只能感觉到某种冲动在他胸腔内疯狂呼啸,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将他表达出来,只能在这个雪夜,沉默地任由眼前的人抱住自己,然后搂住他的腰,替他挡着车门外未停的风雪。 然而他身上的味道太浓烈,怀抱也太温暖,属于年轻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强势地侵略着顾寄青,反而让顾寄青越来越难受,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顾寄青觉得自己似乎在渴望着被周辞白拥抱,亲吻,占有。 可是周辞白恐同,他不能这么做。 但是他实在太难受了,体内的灼烫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小腹下甚至已经有了涨疼。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于是他从周辞白的脖颈间费力地抬起头,哑着嗓子道:“周辞白,你能帮我给裴一鸣打个电话吗?” 裴一鸣是医学生,或许有别的办法。 就算没有,裴一鸣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 “我需要他的帮忙。” 顾寄青努力用最后的理智,试图平静地表达出了这么一句。 然而周辞白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顾寄青打算找裴一鸣帮忙? 他打算找裴一鸣帮什么忙? 他看着眼前顾寄青软如一掬初春刚融的雪的样子,再想到那天顾寄青在他房间躺在他身下那样懵懂的欲望和令人惊艳的春色,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仿佛快要炸裂开来。 他的手指扣着顾寄青的腰,用力得已经在衣物上抓出褶皱。 顾寄青感受到他的抗拒,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单纯的生理发泄的性行为。 于是一边无意识地搂紧周辞白的脖子,一边用因为情欲而喑哑的嗓子轻声讲着:“这样的药肯定是国外带回来的,国外不好解决,但是如果不解决,肯定会伤害身体,裴一鸣给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很健康,而且他单身,也算年轻帅气,对我也有好感,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他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顾寄青的语气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是极致温和的冷静。 好像这一切根本都不重要。 他也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情绪失控。 可是这凭什么不重要? 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地开车逛到了free来,如果不是刚刚好踩上了点,那顾寄青可能就已经在别人怀里这样,看着别人,抱着别人,用最温柔慵懒的声音低低叫着别人的名字。 周辞白就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种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和偏执的独占欲给逼疯了。 他就在顾寄青跟前,抱着顾寄青的是他,陪着顾寄青的是他,顾寄青喜欢的也是他,那凭什么最后帮忙的却成了裴一鸣?! “顾寄青,你是觉得我是不够年轻不够帅还是不够干净?”周辞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么一句。 而已经在周辞白的怀里被他的体温蒸腾得备受情欲折磨的顾寄青,听到这话,搂着他的脖子,有些不解地抬起了眼尾。 周辞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很年轻也足够帅并且也很干净。 自己现在也很想要他。 “可是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行?” 顾寄青抬起眼尾的那时候,漆黑的眸子泛起了雾气,透着最单纯的不解。 恰有雪花吻上了他泛红的眼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