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莽夫一个,仗着手上有点功夫和兵马,连皇命都敢违抗,早晚惹得父王不喜。况且,小王瞧你这几日的模样,想来他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因此,我劝穆公子不如找个靠山,比如给你的妹妹寻一个好姻缘...” 穆清灵听得云里雾里,有些琢磨不明白五皇子口中的靠山是何意? 听到她的疑问,五皇子挺直了腰板,拍了怕胸脯信誓旦旦道: “若是穆公子愿意将妹妹交到本王手中,本王自会好好待她,赐她贵妾之位。日后镇南王若对你不善,本王也有由头替你撑腰。” 穆清灵感叹五皇子这座靠山高不可攀,倘若换做常人,自然是不敢得罪。可依着镇南王桀骜不驯,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她刚刚走进五皇子这座崇山峻岭中歇息片刻,王爷就在山脚下点上火硝石炸山了! 她微微一笑:“鲁恭王怕是误会了小人同王爷之间的关系。” “这有什么可误会的!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分明是镇南王觊觎你的男色,强行霸占!” “鲁恭王不可轻信谣传,小人和王爷只是在车内对弈....” “下什么棋还能将嘴给下红肿了?” 穆清灵面不改色,淡然道:“王爷喜饮热茶,小人的嘴是被茶水烫肿的。” 五皇子闻言,狐疑地对她上下打量,穷追不舍问道:“那为何你每每下车时都腿脚发软?” “王爷棋技高超,小人专心琢磨如何攻克王爷的布阵,一坐就是个把时辰,双腿自然酸软无力。” “你....”五皇子吹胡子瞪眼,正想再问,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冰冷的声音。 “穆清池,醒够神没,该你落子了。” 溪边二人循声看去,镇南王乘的马车幽帘敞开,男子俊美侧颜隐在半透明的纱帘下,神色不明。 穆清灵立马应声,对愣在原地的五皇子道了声歉,快步回到车上。 俯身走进车内,穆清灵并没有对眼前的男子行礼,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软垫上,一手持黑子,一手托腮,盯着矮桌上的棋盘,似是在用心参悟。 过了半响,只听脑袋顶响起冷冷的问话声:“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棋盘,敷衍道:“小人正回忆方才下到那一步?” 裴明昭看向眼前故弄玄虚的小人,淡淡道:“可回忆出来你用得是什么子?” 穆清灵瞟了眼指尖的黑子,脸上一红。 她险些忘了,方才她火急火燎下车,是因为镇南王非要自己亲手奉茶,她不答应,王爷便厚着脸皮移到她身旁动手动脚,最后她被缠得心头烦躁,于是借口下车透气... 所以她现在坐的地方,是方才王爷手持黑子的位置。 “啪嗒”她将手中黑子丢进白釉棋笥内。 这几日相处,她也算是摸准了对面男子的脾气,见糊弄不过去,便准备舍掉肉身,完成每日对饿虎的超度。 “心不在焉的,可是在想做皇子大舅哥的逍遥日子?” “王爷不是听见了小人的回答,何必阴阳怪气。” 亏她还在五皇子面前费尽心思为此人开脱,转脸却被他嘲讽,当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裴明昭瞧见少年剑眉高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精巧的鼻头:“穆公子寻到了靠山,口气都硬了起来。” 穆清灵行商多年,要说磨练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屈能伸。 当下被人牵着鼻子,她赶忙求饶:“王爷快松手....啊....疼疼疼!” 见对方没有撒手的意思,她只得表示王爷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有了他这尊巍然屹立,万古长青的高山,她哪都不去。 裴明昭眸光回暖,终于松开了手指。只片刻的功夫,少年莹白的鼻头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般娇嫩的肌肤,若是褪去衣衫,被他压在身下...岂不是要红紫一片。 想到如此,他不由换了个姿势,目光也从少年白里透红的嫩颊上挪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