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懂军中之事,却也知道蜀王的实力应该是强于周培的,否则周培也不会仓皇出逃,落了个两面夹击的下场。 谢曜看出她的担心,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他靠近,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更浓了。 秦可皱眉抬头:“大表哥不陪我过新年了吗?” “我……” 谢曜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的确—— “那我陪大表哥。”秦可忽然道。 谢曜怔愣。 秦可已经重新环住了他的腰:“带我去军营吧,我们一起过年。” —— 谢曜的军营驻扎在塞外,一个个的营帐整整齐齐,军中纲纪森严。 当士兵们看见巡抚大人带着一个女子从远处回来的时候人人都自觉的转过了身子,目光避让。 都知道这是巡抚大人的未婚妻。 秦可方才想来的时候,气势坚定,这会儿到了之后,却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嗡嗡的在谢曜胸前小声问:“军中不能带女子过来吧,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这时候想起来了,谢曜扬唇。 “无碍,你在我的营帐中便是。” 他有单独的营帐,秦可想了想,点了点头。 后日便是新年了,她也的确想陪着他。 谢择听说秦可来了军营,连忙从帐内赶出来迎接,谢曜这几个月还会偶尔回去,谢择却是一次都没和她见过面,秦可笑着从马上下来:“四表哥。” “表妹。” “四表哥辛苦了。”谢择瘦了不少,眼神里的坚毅却更加明显,越发成熟的少年朝她露出洁白的笑容。 “表妹也受累。” 同谢择打过招呼后,谢曜带着秦可去了自己的营帐。 虽是主帅,这里也十分的简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推演战事的地图外,别无它物。 现在是深冬,营帐虽不透风,但总归比不上房屋,谢曜命人送来了火盆,他忙着添炭点火,没多会儿,这小小的营帐内就暖和了起来。 方才一路骑马,秦可的衣裙有些湿了,她来的冲动,身边没有换洗的衣裙,谢曜命人送来热水,道:“先换掉穿我的吧,已经派人去取你的衣物了。” 秦可看了眼他的长袍,垂着眼道好。 自然也是没有所谓的盥室,秦可脱了外裙,还好只是鞋袜湿了些许,倒是不用沐浴。她看了眼那桶热水,准备亲力亲为,于是自己努力将热水倒入盆中,谢曜进来的时候,刚巧看见这一幕。 “我来。你不要动。” 他三两步跨过来,接过木桶,然后拉着她坐在床边,秦可的视线一直在停在他的身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替自己倒好了热水,端着盆走了过来。 “我自己来吧……”秦可小声说道,谢曜已经在她面前蹲下,拉起她的长裙,准备脱掉她的鞋袜。 秦可微微瑟缩。 谢曜却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腕。 “别动。”他和方才说一样的话。 她便当真不动了,只是不断卷曲的手指暴露出了紧张的内心,睫毛也如同翅膀的蝴蝶轻轻颤动,先是鞋靴,再然后是雪白的绫袜。 营帐内十分的安静,绫袜褪下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簌簌,仿佛就在耳旁。 秦可想往后退,纤细的脚踝却被人握住,像是命门,令她不动分毫,只是玉白的小耳朵从乌发若隐若现,红的几欲滴血。 秦可肌肤本就雪白细腻,几乎不费功夫,绫袜自己便送了下来,一双莲瓣如玉的雪足跃然灯火之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无半点儿瑕疵,在不算明亮的灯火下泛着细腻瓷白的光。 四周愈发安静。 谢曜的动作更轻了,像是捧着一件珍宝,呼吸都收敛了几分,捧着一双玉足,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可见他没有半分动作,实在有些难以忍受,微微挣了挣,酥酥麻麻的触感在谢曜掌心蔓延开来,他如梦初醒。 连忙放入水中,水波潋滟,泛着细碎的光。 秦可终于松了口气,想着他应该会离开,谁知谢曜半分起身的意图都无,而是直接伸手到盆中,当真替她认真的洗起脚来! 秦可耳尖更红,很久以后,都不太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又过了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