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侮他,丝毫不将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殿下现在去见陛下,陛下会不会又偏袒楚王。” 不是公孙羊杞人忧天,而是据他这些年所闻所见,陛下对殿下教导,实在太苛刻严厉,还经常偏心楚王。 楚王受了委屈,还能去陛下面前哭,还有申妃偏宠袒护。殿下受了委屈,又找谁说去。虽然殿下如今已在朝中拥有绝对话语权,可公孙羊还是担忧江帝会因为楚王的话偏心。毕竟,江帝不是一般君王,江帝很强势,控制欲极强,朝中臣子无不畏惧江帝威严。这些年,若非江帝有意放权,殿下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在朝中培植起自己的势力。 所以,公孙羊有时候也很不明白江帝对殿下的态度。 江蕴淡淡说无妨。 这个时辰,江帝正在用晚膳。 江蕴到了紫微宫门口,就看到了楚王车驾。 按照国法,楚王是没有资格在宫中乘坐车驾的,但江帝特许了长子这个权利。 柳公听闻太子过来,亲自迎出来,和气笑道:“陛下正和楚王还有申妃娘娘一道用晚膳,殿下来得正好,老奴再让人添一份餐具。” 江蕴笑着说不必麻烦。 “孤已经吃过,在偏殿等一会儿便可。” 半个时辰后,宫人开始撤膳,江帝一袭雪白长袍,坐在案后,眉峰冷峻,虽年近四十,依旧容仪翩翩,俊朗绝伦。 等江蕴进殿,他问:“既然来了,为何不让柳九通报一声?” 江蕴道:“父皇用膳,儿臣不敢打扰。” 父子之间,这话说得何等客气。 江帝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只道:“坐吧。” 江蕴在下首落座。 申妃和楚王一道站起行礼。 江蕴请他们坐下,并未与他们有什么眼神交流,只抬眸,望着江帝道:“今日儿臣过来,是有一事请求父皇。” “何事?” “儿臣想请琅王兄一道,和儿臣北上暮云关督战。” 申妃花容剧变,楚王江琅更是沉着脸,直接拍案站起。 “江容与,你不要太过分!” 江蕴淡淡道:“孤为太子,按规矩,王兄应称孤为‘殿下’,否则是为僭越失礼,按规矩,要杖责三十的。” 江琅气结,急急望向江帝。 去年江蕴公然违抗王令,夺了他的监军权,将他软禁在关内整整一年,让他吃尽苦头。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向父皇诉苦,父皇不仅没有替他做主,还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三月。如今江蕴又故技重施,江琅怎能不气。 江琅有时候真不明白,父皇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厌恶极了这个妖后生的儿子,还要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可若说喜欢,又苛责得过分,同样的课业,他完成了,父皇不吝夸奖,若是江蕴做的,父皇就格外严厉,出个错字都要严厉惩罚。 江琅以前以此为乐,觉得父皇是看江蕴不顺眼,才故意放在身边磋磨,可随着四年前开始,父皇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江蕴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江琅就突然开始惶恐不安,觉得他以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上次暮云关之事,更是加重了江琅的恐慌。 申妃拉着儿子坐下,而后婉婉看向江帝:“陛下……” 然而江帝阴冷如霜的脸色,让申妃吓得闭了嘴。 上一回申妃在江帝脸上看到这种神色,还是太子被刺客掳走后,她趁着侍寝之机,请求江帝立她的琅儿为太子。 江帝打量着江蕴,这个他一手教导着长大,令他爱恨交加,总是忆起许多不愉快过往的幼子。 “理由。” m.DAmInGPump.coM